不远处,谢余年身边的七尹正背着一个人,那人毫无形象地趴在他背上,头歪在一边,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那人只露出了半张侧脸,不是箫无衡是谁。
“......”
姜盈一时无语,不知怎的,莫名觉得有些丢人。
叫他过去套话,自己倒先趴下了。
姜窈见状,忍不住捂嘴偷笑,“怪不得殿下没有消息呢,原来已经不省人事了。”
“怎么醉成这个样子,”姜盈咬了咬唇,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时候不早了,我们也回去吧。”
姜窈看着姜盈红透了的耳垂,心中暗自好笑。
两人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夜风拂面,带来几分凉意。
姜窈的脚步忽然一顿,似有所感地回头,正好瞥见栅栏那侧的一道身影。
谢余年站在那,身形如松,面容清俊,只是眉宇间透着一股桀骜。
他的目光穿过夜色,直直地对上姜窈。
眼神中虽有笑意,但看着她的目光却有些冷淡,还有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
姜窈心头一颤,下意识地握紧了姜盈的手。
姜盈察觉到她的异样,以为她还在想今天晚上的事,“窈儿,你与谢公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分明从摄政王府赴宴回来后还好好的,姜窈还说要求着父亲提早定下亲事,这才多久,两人就跟闹掰了似的,连话都不愿多说一句。
姜窈未应声,只是摇了摇头。
姜盈只好循循诱哄,“无论如何,你与他都已经要定下亲事了,就算有什么事,总要说开,这样憋在心里,对谁都不好。”
这还是窈儿劝她的话,怎么到自己身上就想不明白了?
“他不会同我定下亲事了。”姜窈小声道,目光有些失神。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姜盈拧眉,“几日前,谢夫人遣人来府上纳采,你不知道?”
“纳采?”姜窈猛地抬头,眼中满是讶异,“什么时候的事?”
姜盈见她表情不似作假,也有些疑惑,“谢夫人派人送来了纳采礼,父亲还很高兴,说谢家诚意十足,怎么,你不知道?”
姜窈怔住了,心中一阵翻涌。
谢夫人的举动谢余年不会不知道,可为什么还要同她定下亲事?
姜窈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谢余年已经不在原地了。
“他到底......想做什么?”姜窈低声喃喃。
......
第二日,校练场上。
谢余年一出现便引了众人的瞩目。
他一身猎装,神情淡然,却掩不住眉宇间的疏离。
萧旌见他过来,眼中闪过一抹惊讶。
等谢余年行完礼,微微颔首示意他起身,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你记忆还未恢复,下午的狩猎不然还是算了?”
狩猎一般都在下午开始,上午来这校练场的,多是要练习箭术,好参加下午的狩猎。
谢余年点头,“多谢王爷关心。”
萧旌闻言,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笑道,“好,不愧是谢将军的儿子,有胆识。”
就在这时,宣阳侯次子赵若许嗤笑一声,语气中满是讥讽:“野猎都能摔失忆的人,来逞什么能?别到时候又出了什么岔子。”
谢余年闻言,神色未变,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
宣阳侯次子赵若许,宣阳侯的宠妾所生,自小娇养长大,养成了这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赵若许被他这一眼看的有些发怵,又很快反应过来,逞强道,“你看什么看!”
身旁的赵若钦闻言,眉头一皱,冷声呵斥道:“若许,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