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的生命力。
而此时书院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来人正是秦远。
胤禛留他在扬州继续查案,顺便照应璟瑄。
这些日子他也没闲着,一天要有三个时辰呆在牢房里,审问钱凤的丈夫谢长生,以及那伪装成前任知府的夜香刘。
之前自从得到钱凤供出的地图后,他们倒是破译了一些,可奈何这些人大部分已经早早转移。他刚刚审出些结果,谁知那谢长生却不肯再说,只说要见钱凤。
因此他便来此,询问一下钱凤的意见,却不料在此处又一次碰见了璟瑄,昔日福安县主,现在的福安公主。
刚刚璟瑄的那番话他听见了,他未曾想到,她居然面对如此赞誉,依然有一颗平常之心,在这个奴才的成果归属于主子的朝代,她当众宣布水泥的发明者非她一人。
他更是早有耳闻,她奖赏了那些工匠“技术股份”,本来可以用银子就博一个好名声,她却愿意给出水泥工坊的盈利作为分红,那些工匠可能不懂千分之一的股份是什么概念,可秦远心里门清。
他愈发确定,她应当也是异世之人。
秦远心下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到了牢房,与之前黑压压的牢房不同,秦远未曾虐待他,阳光透过窗,照在这个不足二十平米的小屋子里,而那谢长生则是梳洗整齐,甚至连衣服也是新的。
“你对他倒是好,”璟瑄看着这个名门谢家的乱臣贼子,她却笑了,她看着秦远,似是在敲打,“他曾经可是想杀我,本公主可没有以德报怨的爱好。”
“公主安然无恙,他却已经成为阶下囚。”秦远面上依旧是平静如水,心中却有些紧张,不是紧张这福安公主是否会对他发难,而是他要验证心中的那个猜测。
璟瑄继续说道:“你就不怕我阿玛知道了,怪罪于你?”
“草民何罪之有?”秦远蹲下身,平视着璟瑄,“莫非公主以为,他想杀你,就必须要死?”
虽然他也是这么以为的,但是此时他仍需要试探。
“非也,”璟瑄笑道,“国有国法,这世上也没有想杀我,便必须要死的道理。”
接着,璟瑄眯了眯她那双与胤禛如出一辙的丹凤眼,缓缓吐出一句话:“可他想杀我,我便不想让他好受。”
“……”秦远一时不知道这试探算是成功还是不成功,他叹了口气,看着与钱凤相顾无言的谢长生。
“怎的不说话?不是你要她来的吗?”璟瑄没好气道,“现在为何一言不发!”
谢长生其实只是想亲自看一眼她,确保她的平安罢了。如今他已经到了这般田地,怎么不算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