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葬的百姓们闻言,面面相觑。老妇人的
脸上满是惊愕与无助:都已经尽量早上出殡了,不想却还是遇见了这群恶霸。
这位头发花白的的老妇人,眼眶泛红,颤巍巍地走上前来,声音带着哭腔:“壮士,我们都是穷苦人家,还是借钱给老头子卖的棺材,家中已无余财,只求能让亲人安息,还望壮士高抬贵手。”
脚夫头目哪里会放过她,听了这话脸色一沉,嘴角的笑意愈发狰狞:“老东西,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别以为我不懂你们的规矩,出殡是大事,我若不让,你们能怎样?哼,今日不给钱,休想从这过去!”
说着,他故意迈前一步,庞大的身躯几乎要将狭窄的巷口完全堵住,那模样,仿佛是在炫耀自己掌握着唯一的通行权。
余下的送葬百姓见此,心中更是有了答案。几个年轻妇人低声啜泣,还有几个汉子愤怒交加,却都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触怒了这位蛮横的脚夫,耽误了阿爹(阿公)的安息之路。
在这紧张对峙的时刻,空气仿佛凝固,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狗吠声,才让人感受到一丝生活的气息。
这场突如其来的勒索,无疑在这群穷苦百姓心上又狠狠地扎了一刀这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璟瑄见此,心中颇为难过,奈何她却不能贸然出头,便命一旁的王掌柜,给他们送了五百文铜钱。
可不料,那脚夫头子见到璟瑄一行人衣着富贵,竟然起了歹心,张口便索要二两银子,更是将王掌柜与百姓们一同扣住。
璟瑄是忍了又忍,便示意娇娇再给他们二两银子。可不料这些人竟如此胆大包天,见娇娇貌美,竟起了调戏的心思。
璟瑄简直已经怒不可遏,她未曾想过,这次微服探查竟是如此结果,而她此时又是如此无力。
一旁的百姓见状,却是难得有了血性,他们不是打不过这群脚夫,只是怕招惹这些恶霸,给村子带去麻烦,毕竟这些人背后的势力不可小觑,还能经常打劫落单的村民。
他们本不需这么多人出殡,本以为人多一些,这些恶霸也能收敛,不想还是被盯上了。
但是他们知道,做人不能知恩不报:这几位贵人,是为了他们才被这些杂碎缠上的,他们理应出头。
于是他们便与对面动起了手,一时之间,巷陌之中,尘土飞扬,战况异常激烈。
这队百姓本就压抑了许久,更不乏许多壮劳力,脚夫们虽体魄强健,但面对众多愤怒村民的围攻,亦是渐感力不从心。
在村民们邦邦几拳的威力之下,这脚夫头子左支右绌,连连后退,原本嚣张的脸上也变得惊恐。愤怒的村民们打得越发起劲,你一拳、我一拳、他一脚,将这群脚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有些聪明的村民已经回过味来了平时不敢反抗也就罢了,此刻有贵人撑腰,自然要狠狠教训这几个畜生。
最终便是这队百姓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虽然他们许多人受了伤,挂了彩。
那脚夫头子此刻体力耗尽,跌倒在地,他满面狼藉,再无半点嚣张之气。
此时,村民围拢在一起,对着那手下败将怒目而视,按照璟瑄的命令将其捆绑,准备送至官府问罪。
那脚夫头子听到他们要送官府,却哈哈大笑:“你们的死期不远了,这扬州府的司狱,便是我的亲姐夫!”
村民们面露难色,纷纷望向璟瑄,璟瑄却坚定,她对被按住的脚夫头领道:“那就送到府衙,我倒要看看,这司狱究竟是听我的,还是听你的!”
于是村民们分成两路,一路继续出殡,另一路则是押着脚夫张大,一行人轰轰烈烈去了府衙。
刚到府衙,门前的侍卫便认出了璟瑄,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璟瑄示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