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问:“顾桉,你今年多大。”
顾桉硬着头皮回答:“十七岁,怎么了呀?”
他弯着眼睛看她,睫毛长而温柔,鸦羽一般。
往下,鼻梁挺直如剑刃,唇角牵起的弧度似乎有些无奈。
手覆在她发顶揉了揉,跟顾桢那种恨不得把她头发秃噜炸毛的摸法完全不一样,动作很轻很温柔。
他直起身,清冷声线带笑,“可哥哥怎么觉得你一直像个小朋友。”
小朋友已经彻底傻了。
这!谁!招!架!得!住!
从游乐场到家很近,地铁三号线直达。顾桉一路上规规矩矩,手乖巧放在膝盖,肩背挺直地像军训时练坐姿。
有些人有些画面完全不敢细想。
一想心脏就跟要跳炸了一样……
晚上回到家,她噔噔噔跑回小阁楼,才敢把这一天所有画面小心翼翼悄悄回想,像是翻开最喜欢的绘本一般。
她拿出手绘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