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舒柏亭知道祁索的这个习惯只要他回来了就会坐起来等自己上床睡觉。

他脱掉外套上床,把祁索抱到怀里躺下,祁索把脸埋进舒柏亭胸口,听到了舒柏亭的心跳。

他刚刚开始跟舒柏亭纠缠时,也曾这样听过舒柏亭的心跳,那时候他想变成舒柏亭的肋骨,靠着他的心跳生存,保护他的心脏。

祁索:“......”

舒柏亭凑近了些,在黑暗里亲了亲祁索额头:“想说什么?”

“......好爱你。”祁索抱着舒柏亭,“爱你。”

舒柏亭笑了,抱紧祁索,告诉他:“我也爱你,最爱你。”

祁索这才安心的让自己坠入沉睡。

舒柏亭听着祁索的呼吸声越来越平稳,睁开眼看向窗外的月亮。

舒柏亭从小到大,很多次在窗内凝视月亮。

遇到祁索前,他凝视月亮时心里被仇恨和悲伤填满,他想问,明明月亮平等的照耀所有人,凭什么偏偏对他那么残忍。

祁索知道后便常常会在睡前拉开窗帘,让舒柏亭陪他看月亮。

他在月亮面前跟舒柏亭说了很多句情话,舒柏亭记得最清楚的就是祁索说,其实人在投胎的时候已经看过这辈子的剧本了,之所以选择降落是因为觉得这一生有值得的地方。

“我会对你很好的,会让你以后只有幸福,没有痛苦。”祁索的眼睛很亮,和那些在黑暗中蛰伏伺机攻击他的眼神都不一样,祁索的眼里都是明亮的爱意,让舒柏亭动容。

渐渐的,当他看着月亮时,感觉自己逐渐从那间窄小的房子里离开,那些厌恶和痛苦的回音逐渐替换成了祁索的声音。

我爱你、我会让你幸福的、你会觉得值得。

祁索是上帝把他从悬崖拉回的最好礼物,他不能够想像失去祁索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舒柏亭收回目光,再次在祁索额头亲了亲。

“晚安。”

祁宴x李君宁(一)

和祁宴搞在一起,并非李君宁本意。

他这二十多年来经历的事情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烦心的事儿比开心的事儿多,家人没了,朋友没几个,唯一放在心坎上的屈指可数,祁宴算是其中之一。

小时候他跟祁索追逐打闹,磕了碰了,祁宴会抱他去上药;他十八岁出柜,被父母赶出家门,是祁宴给了他落脚的地方,还安慰他不要难过。

他把祁宴当半个哥哥看。

李君宁从祁宴给自己安排的房子里跑出来,不告而别后,到在这次派对上再见到他,不短不长,刚好三年,祁宴已经成为声名响亮独霸一方的年轻总裁,而他和三年前一样,仍旧混得惨淡。

祁宴是这次派对的主角,听人说还是主办人跟祁宴有点交情才请到的,身边的人聚在一起说悄悄话,李君宁听到他们说其实祁宴冲的是宿锦言。

宿锦言是最近红得发紫的一个明星,李君宁刚刚隔得老远看到他一眼,的确是挺帅的,他刚刚还想着待会儿找个机会接近宿锦言,看看有没有可能跟他回个房间,宿锦言挺是他的款的,但没想到跟祁宴有一腿。

李君宁上次勾搭的,公司里他带的实习生,看着挺帅,到了床上还没十分钟就结束了,李君宁当即结束了这段关系,转而寻找下一个床伴。

宿锦言不行,那就换一个。

李君宁很快和一个导演对上眼,几杯酒下肚,导演的手放在了他腿上、腰上,夸赞他是个演员的好苗子,言语间似有想要带他进组的意思。

李君宁早就见识过了男人的花言巧语,他只是需要发泄一下压力,顺便捞点好处,走肾不走心,无所谓对方那张嘴说的天花乱坠,跟自己无关。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