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忍着笑意,廖恬这算是标准的王八大翻个儿么?动作也太不雅了,就这?还美人计?
梁玷皱眉看着翻倒在地上的廖恬,道:“楚皇子。”
“哎呦!”廖恬疼得惊呼,但为了美人计,硬生生在地上凹了一个造型,扭成了一个大虾米,柔柔弱弱的伸出手,娇羞的道:“大将军,恬儿摔倒了,麻烦你扶我一把。”
梁玷平日里装作好酒贪杯的颓丧模样,总喜欢往酒肆楚馆里面跑,但实际上他根本不近颜色,可以说是完全不解风情的硬汉,看到廖恬这个模样,完全无动于衷。
梁玷道:“楚皇子见谅,于礼制不合,外臣不敢僭越。”
廖恬:“……”
廖恬的脸色一僵,脸上的铅粉差点片片龟裂,咬着嘴唇可怜兮兮,一副泫然欲滴的模样:“大将军,恬儿扭到了脚,你若是不扶我起来……这地上寒凉,我怕是要感染了风寒呀!”
梁玷还是无动于衷,一点子不懂得怜香惜玉,严肃的道:“楚皇子见谅。”
说罢,转身便要离去。
“哎!”廖恬着急了,他在梁琛那里处处碰壁,又在梁玷这里碰壁,实在太伤自尊心,他的脚腕也不扭了,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一个猛扑从后背抱住梁玷,大喊:“救命啊……不要非礼呀!大将军,不可以……不可以这样”
梁玷一惊,手臂用力一震,一下子将廖恬震开。
“啊呀”廖恬大喊一声跌倒在地。
梁玷想要离开,奈何已经有人跑来,闻讯赶来的速度相当惊人,便好似……
好似故意等在一边,准备抓奸一样。
是大鸿胪!
别看大鸿胪白发苍苍,跑来的速度却不慢,一脸浮夸的震惊,指着梁玷道:“大将军,你这是做什么?六皇子他……他是要献给陛下的人啊!你怎能做出如此又背人伦之事?”
夏黎挑眉,大鸿胪果然是有备而来。
夏黎整理了一下衣角,合该是他出场的时候到了,来一出英雄救美。
“如此吵闹,发生了何事?”夏黎像是路过一般,从旁边走出来。
“呜呜呜呜呜呜……”廖恬掩着自己的眼睛,梨花带雨的哭诉:“夏副使你来的正好,你们绣衣司要给我做主呜呜……我从南楚远道而来,是为了来侍奉陛下的,虽……虽我还未嫁给陛下,可我生是陛下的人,死是陛下的鬼,呜呜呜……我不活了不活了!”
夏黎道:“楚皇子,到底发生了何事?绣衣司奉皇命,确保南楚使臣在温汤离宫的安危,若真有事,我绣衣司绝不会坐视不理。”
廖恬哭得更是带劲儿,很快便引来了不少人,不只是路过的内官与宫女,便是连柳望舒也给引了过来。
“到底发生了何事?”柳望舒蹙眉。
廖恬挤眉弄眼的哭泣,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柳望舒可是绣衣司的总指挥使,绣衣司向来与金吾卫不和,他们权利相冲,互相制约,都想扳倒对方,如果有绣衣使柳望舒,还有副指挥使夏黎一起作证,在梁琛面前添油加醋,那么金吾卫大将军梁玷,必死无疑,绝无转还的可能性!
“呜呜呜……”廖恬越哭越委屈。
夏黎道:“楚皇子,如今这么多人在场,你若是受了委屈,只管说出来,不必惧怕忌惮任何人。”
廖恬抽噎,举起纤细玉手,陡然一指,大喊道:“是他!是这个老色批非礼我,欲图不轨!”
一时,四周鸦雀无声,便是吐息声都屏住,无论是内官还是宫女,面面相觑。
因为廖恬的手指,根本没有指向梁玷,而是分毫不差的指着大鸿胪!
大鸿胪脸色僵硬,震惊的道:“六、六皇子,你在说什么?!”
廖恬也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