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鼎朝第八个皇帝靖盛帝的某个亲戚,我们上去之后再确认具体是哪一位。”
赵苏漾听见韩江雪很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谁看不出来?”
吕启雯似乎已经习惯韩江雪的说话风格和不可一世的性格,没再多说。
赵苏漾是个外行,只在高中历史中读到过,靖盛帝是个暴君,死的时候才三十岁。他之后的皇帝年纪都很小,有的三岁即位,五岁就病死了,最大的十四岁即位,第二天就莫名其妙暴毙。朝政都把握在外戚和宦官手里,经靖盛帝之后仅仅过了三十来年,鼎朝就灭亡了。
“唉,走吧,他不在这里。”侯毅冉摆摆手,翘起大拇指,指了指身后的墓道。
“等等,那个亮亮的是什么?”韩江雪拿着手电晃了几下,大家一齐看过去,只见通往后室的墓道确实有个微弱的发光点。
甘泽小心地踱过去,“这……?”
大家纷纷围过去,墓道边掉着一个指南针,夜光的表盘微微发绿光。几个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半晌,韩江雪问:“你们干嘛都不说话?”
这是非常普通简易的一个小工具,除了外头施工工人外,专家和学生们几乎人手一个。大家都下意识地去掏自己的指南针,韩江雪弯腰把指南针捡了起来,对着光一看,背面刻着“FJT”。“老范的……”
“他真的……来了这里?”一直不相信范军亭独自进了墓穴的侯毅冉不可思议道。
“他一个人进来干什么……”吕启雯皱着眉,语气带着一点责备,不知是埋怨范军亭给他们找麻烦还是觉得他独自行动是对他们不尊敬。
韩江雪五指一合,把指南针握在手心,冷笑,“为了金质九龙带扣吧。”
大家脸色一变,侯毅冉还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意识到自己嘴太快的韩江雪悻悻别过身去,倨傲地撇了一下嘴。
岑戈轻轻捏了一下赵苏漾的手心,作为回应,她也动了动手指,表示自己感觉到了这几个人之间存在一些猫腻,甚至隐瞒着一个秘密,范军亭的失踪并不简单,或许跟这几个人有关,或许跟韩江雪提到的什么九龙带扣有关。
望着他们手里小小的夜光指南针,许是四周的黑暗和越来越闷热的空气,赵苏漾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砰”,一声闷闷的撞击让大家不约而同地回神,拿着电筒四处照着,照到墓道口的时候,赵苏漾忽然间头皮一麻。
原先还畅通着的墓道居然被一个石门堵上了,悄无声息的,只在最后发出一声闷响,把他们六个人关在了中室和后室之间的这段墓道里。天啊!!说好的欢乐和谐、骄奢淫逸呢!!怎么画风变了,机关重重开始上演了?!
侯毅冉快步走了过去,检查一番,望着上方,“这里布置了一个机关,一开始偷偷悬在上方的石门落了下来。看来墓主人不是没想过遭到盗墓者侵扰的情况,因此……”
“怪了,我们又没触碰到什么东西,石门怎么知道有人在墓道里自己落下来?”吕启雯的声音有些颤抖。
她这么一说,赵苏漾后背都凉了,感觉黑暗中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运筹帷幄触动各种机关来把他们这些“入侵者”一个个给整死。她环顾一圈,才发现这个墓道跟前面的不一样,没有什么浮雕壁画,只有朴素的墓砖,后室入口处的石门两侧有一对石像,面目凶恶,气势凛然,看久了让人不寒而栗。门楣上则雕刻着精美的图案,一个男人坐在一只展翅高飞的大鹏上,上头是五彩祥云,下面是一群人吹拉弹唱。
这是典型的“飞仙图”,古人生前希望长生不老,死后希望飞天成仙,并把这种愿望变成图画放在放置主棺椁的后室。可赵苏漾觉得,对他们这些被关在这里的活人而言,飞仙可不怎么吉利。说到底还是冯唐的那句话我不要天上的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