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透气,竟发现窗子被人从外面抵住了。
“姑娘,您怎么又下床了。”一窗之隔的外面,传来宫女轻声又无奈地叹息。
听到声音的瞬间,珍珠生生吓出了一身冷汗,外面那么多地方,她为何一直在窗台外守着?
容不得珍珠细想,便觉得自己浑身无力,头重脚轻,眩晕地不行。
门外,传来那宫女逐渐逼近的脚步声。
珍珠跌跌撞撞地奔向床榻,胡乱躺下后,试图趁着宫女未靠近前,回想更多的事情。
自从这个宫女来到后罩房伺候自己后,她时不时便觉得自己头昏昏沉沉的,没有精神。偏偏怀孕的女子总是嗜睡,她便觉得自己这样是正常的。
如今,再看这宫女奇怪的行径,心中有了猜测。
当初,德妃为了固宠和恶心贵妃才抬举自己,那日被贵妃反将一军,如今德妃的孩子没了……自己腹中的孩子,多半是保不住了。
凭什么自己只能是个棋子?
与其钝刀子割肉,全凭德妃的心情决定自己和腹中孩子的死活。不如拼一把,挣得一线生机!
珍珠这样想着,恍惚间看见宫女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心底里最隐秘的恶意被无限放大。双手覆上自己的肚子,感受到腹中孩子轻微的动静,她笑了。
她要想办法给承乾宫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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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佳禾接到消息的时候是三天后,何为禄亲自到了屋里和她说了这件事。
“替她传消息的人是谁?”佟佳禾问。
何为禄躬身答道:“来给咱们传信的是奴才的老乡,请主子放心,这人靠得住。”
佟佳禾点点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一年来,她对何为禄的性子有了更深的了解,他行事稳重,素来是只干活不说话,今儿若不是情况所逼,他也不会说出这句保证。
珍珠送来的,是一块卷成巴掌大的布料,打开后上面猩红的字眼让佟佳禾眼皮一跳。
对方是用血写的,且只带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