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交代,否则到时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钟二硬着头皮撂下这句狠话后,便带着人离开了张家,而尤氏等人则急忙忙的进了里屋,打算马上商量该如何应对此事。
钟二等人开口要的银钱数目不小,尤其是钟二,他要求赔偿的可是和一整船货物价值相当的银钱。
因此尤氏等人商谈过后,最终决定将此事告知张老爷子,让张老爷子来做最后的决定。毕竟张老爷子还健在,就算尤氏是操持家务的当家大嫂,她要从家里支走那么大一笔的银钱、也得事先得到张老爷子的同意才行。
于是尤氏等人便一起去了张老爷子的屋里,把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与张老爷子听,说完大家伙儿便一起静了下来,恭恭敬敬的立在床榻前,等候张老爷子的指示。
而张老爷子听完事情的始末后,先是剧烈的咳嗽了一阵子,随后才闭着眼沉思起来,沉思片刻后他最终长长的叹了口气,道:“这场祸事终究是因我们张家而起,若是老二和老四当日不做出开船出江的决定,那这场惨剧也不会发生……”
“罢了、罢了,”张老爷子说到这儿又长叹了声,随即顿了顿才接着往下说到:“既然酿成大祸的人是我们张家人,那我们确是应该给那些不幸没了性命的人的亲属一些补偿!”
“老大媳妇儿,就按照他们说的,给他们一些银钱把他们打发了吧!免得他们日日堵在我们家门口,乡亲好友见了还以为我们张家做了什么亏心事,日子久了他们难免会嚼出些闲话来。”
一旁的马氏一听张老爷子竟答应悉数赔偿,当下就急了起来,一时也就忘了张耀先前的警告,再次插嘴说了句:“爹,您不是老糊涂了吧?今儿上门来的那群人,他们开口要的银钱数目可不少哩!”
“我们把这笔银钱一给,自家可就立马见底了!您忘了眼下我们家已没了挣钱的大船,只能靠这几年存下来的一点子积蓄、和剩下那几亩田地的租子过日子了吗?”
这回马氏虽然依旧是以钱为出发点、说出这样的话来,但却也算是从侧面帮尤氏、把张家眼下的财政状况说与张老爷子知晓张家断了跑船这桩买卖、每年就会少进账许多银钱,甚至如果情况恶化、将来这一大家子的日子还有可能会过不开……
因此尤氏最近心里一直都在为此事烦恼,且她也打算把家里的情况、以及自家的担忧如实告知张老爷子。因此眼下马氏替尤氏把话说了出来,尤氏也就顺水推舟的借着她的话补了句:“三弟妹这回说的倒是在理,我们也得好好的替自个儿打算一番才是,毕竟眼下我们家的状况已大不如前。”
张老爷子见连管家的大媳妇儿都这样说,便晓得马氏并不是在危言耸听,于是再三斟酌过后,张老爷子退了一步、做出了一个折中的打算:“那就只给一半的银钱,就说我们张家只能尽这点子薄力了,若是他们不愿意只拿一半的银钱作为赔偿,那我们张家也只能是无能为力了。”
赔偿银钱折中后的数目倒不算是很大,因此尤氏众人也就不再多说,赔偿这件事也算是敲定下来了。随后尤氏便开了钱箱子点出所需要的数目,随后尤氏便把点出来的银钱装到了一个钱匣子里,打算三日后钟二等人来了、再把钱匣子取出来。
既然事情已经有了决断,张家也就暂且恢复了正常,各人都该干啥便干啥去了。
而兄弟去世张光不必守孝、照常可以参加科举考试,因此张光很快就打点好行李、再度启程北上,打算加快脚程尽快赶到东京、参加三年一度的科举考试。这张光之所以走得这般匆忙,乃是担心今年错过了科考就得再等三年,而以张光的年龄来说、他已经没有几个三年可以等了。
且先不说张光如何,却说张家人都以为索要赔偿这件事、很快就能得到妥善的处理,让此次风波平息。哪知还没到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