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跟之前没什?么差别。
就是那时不时松懈下来的仪态,颇让人不习惯。
秦相宜在屏风后头的横榻上躺下,这里不是上一世躲皇上的那个地方,她也不像上一世那样担惊受怕。
淑妃是贺太傅的人,她都知道的,后来昌云登基了,她与淑妃也时常见面?呢。
她柔柔躺倒在横榻上,没办法呀,她如今已经养成了贪图享受的懒散样子,撑不起浑身筋骨来。
她虽穿着掌珍独有的碧绿色宫装,面?料挺括,泛着细腻的光,随着她的躺卧,裙摆如水般散开在塌边,上边绣着的暗纹若隐若现。
她的姿态妩媚。
透过?屏风洒下微光的缝隙,她静静朝外望去。
淑妃正在吃糖蒸酥酪,手底下的宫人还给她也端了一碗来,放在塌边的小几上。
她翘起手指吃了两口,听见外面?在喊皇上来了。
她心?里安定,皇上并无多少实权,一个曾被贺宴舟整死的皇帝,她如今也并无多少害怕。
索性小心?翻了个身,继续吃她的糖蒸酥酪了。
殊不知贺宴舟整日陪着皇上,就连嫔妃的寝宫也是说进就进。
这里只是淑妃寝宫的外间,供她平日里吃食赏花的场所。
贺宴舟也不止是第一回来了。
贺御史是什?么人,屏风上的横榻投影,细微有些变化,他便知道,横榻上多躺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