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宜又望向?林羽书,不懂他在?笑什么。
她有些生气:“我平日里是读书不多,你们俩打什么哑谜呢。”
林羽书又提笔回了他一首:“柔姿袅袅风前柳,娇语嘤嘤月下?鸠。莫叹良辰人独对,才?丰志壮揽风流。”
佳人在?前,谁会不想要呢?若是想要,就伸手?来夺。
贺宴舟别开头,望向?满园萧瑟秋景,正如他现在?的一颗心。
亭子外忽然淅淅沥沥下?起雨来,秦相宜捏着毛笔随便写了几句:“园中老梅不怕冷,枝头花儿开得美。红的粉的相互映,花瓣层层惹人醉。”
林羽书挑了挑眉,夸她:“作得不错,拿去叫长公主品鉴品鉴。”
秦相宜摇了摇头:“我才?不信,你想叫我出?丑,想得美。”
林羽书又道:“我保证,长公主一定会夸。”
他浅浅笑着,秦相宜抬眸看他,他的眸子像一对美玉,散发着柔和而迷人的光晕,她便深深地?沉了进去,不知不觉间,将自己的诗笺递给了他,声音乖乖软软的:“哦,那好吧。”
贺宴舟皱着眉头垂下?了头,什么也没做。
林羽书果真?将诗笺递出?去了,他的衣袂轻轻摆动,动作行云流水,腰间一条素色丝绦,佩着一枚羊脂玉佩,玉质温润,与?他整个人的气质相得益彰,更衬出?几分淡雅出?尘。
秦相宜看得挪不开眼,不一会儿,果真?有长公主身边的宫人端着赏赐来了。
少女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仿若两颗黑亮的葡萄,粉嫩的唇角不自觉地?上扬,脸颊微微泛红。
这般模样,可爱至极。
林羽书眸子离不开她,一直温和笑着。
贺宴舟也忍不住会心一笑,说起来,只要相宜开心,他怎样都好。
这一世,何必要她白?白?等他呢,就让她完美地?过?完一生不好么?
林羽书瞥了小孩儿一眼,也不是他非要抢人,只是难保小孩儿不是一时兴起,他就这么白?白?放手?了,多可惜啊。
“谢谢长公主殿下?。”
她的嗓音甜甜的,贺宴舟心里酸酸的。
亭子外的雨下?得越来越大了,她捂住肩膀哆了哆嗦,下?起雨来还有些冷。
贺宴舟和林羽书同时解下?身上的披风给他,贺宴舟却?慢了一步。
他不是故意慢了这一步的,只是,他在?将自己的披风递出?去的时候,发现它短了一截,全然不如林羽书的那件保暖,能将她完完整整包裹在?里面。
他讪讪收回手?,秦相宜裹上厚厚披风后,竟过?来抱住了他。
他目光直直盯着她的脸,整个人瞬间僵住,他的双眼圆睁,双手?无力地?垂落在?两侧。
他听见,相宜说:“你上次就受凉了,这次不可以再冻到?自己,赶紧把披风披上。”
她拿过?他的披风,动手?将他牢牢裹在?自己怀里,还伸手?揉了揉他发红的脸蛋儿。
她的手?很温暖,她的身躯也很温暖,隔着两人厚厚的衣物,他仿佛又触到?了,那久违的体温。
她纤细的手?指,是春日里最鲜嫩的柳枝,柔软却?又有力,轻轻穿过?他的臂膀,交叠在?他的身后,掌心的温热透过?重重衣料,源源不断传向?他的心底。
她的发丝随风轻拂,痒痒的,带着她独有的温柔气息。
她宠溺他,他的心跳却?诉说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爱意。
他缓缓回过?神来,像是从?一场迷梦中苏醒,带着几分慵懒和眷恋,和以往每一次午后从?妻子的怀里醒过?来无任何分别。
她的手?宛如羊脂玉般温润,轻轻捧起他冰凉的脸颊,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