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阳光愈发炙热,透过?纱帘洒下斑驳的光影,光影在他们身上跳跃。
屋内弥漫的花香愈发浓烈,混合着脂粉的馥郁香气,营造出?一股极暧昧的氛围。
当最后一笔完成,她的眉毛宛如两片舒展的柳叶。
贺宴舟轻轻放下眉笔,手指再次轻抚上她的脸颊,呢喃道:“姑姑真美。”
她脸颊绯红,向来受不住他这样碰她。两人?的目光再次在铜镜中交汇,浓情蜜意?,勾缠不已。
她端端坐在铜镜前,注视着铜镜中的自?己,乌发垂至腰际,仅用?一支羊脂白?玉簪简单挽起,美艳而高贵。
她胸前的衣裳逐渐隆起,镜中美人?尤是端庄一面,她夫君的头颅却已经从?下至上钻进了她的衣摆。
秦相宜望向窗外春景,若有人?透过?那精美的窗格看进去?,就会发现?她的身姿依旧婀娜端庄,举手投足间的优雅仿若与生俱来。
秦相宜静静伫坐,望向窗外那一片如诗如画的春景,眼眸中瞬间被满目葱茏所填满,恰似两汪被绿意?浸染的清泉,澄澈中更添几分灵动。
眉如远黛,却时而从?鼻腔里冒出?“嗯哼”声,那只小狗卖力,一身曳地的锦缎长?裙,被他拱来拱去?的,轻轻摆动,仿若春日里随风舞动的繁花。
窗外,嫩绿的柳枝低垂,随风摇曳,似在向她招手致意?。
桃花灼灼,嫣红一片,花瓣如雪般纷纷扬扬飘落,美得惊心动魄。她的双眸追随着一片飘落的花瓣,眼波流转间,那窝在她胸前的狗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不专心,咧出?尖牙狠磨咬了一口,叫她“嘶哼”出?声,抬手拍了他的头一下。
若是不惹她,她是随意?让小狗啃咬拨弄的,她就这样静静望着窗外,婉婉笑着,显出?与天地相融的温婉与妩媚。
小狗偏要惹她,可看不惯她这般闲适淡然的模样,定要叫她心跳加速、颈窝沁出?细密的汗珠,手指蜷缩起来,抓紧了他脑后的发丝才好。
他抬起头,用?一双狡黠如星的眼看她:“姑姑的气息好乱。”
她的睫毛像受惊的蝴蝶般急促地扇动几下,被羞涩填满,眼角微微上扬,带出?一抹醉人?的风情,想?要佯装镇定却失败,轻抿的双唇慢慢松开,溢出?几声似有若无的轻叹。
她颈间挂着那条华美的项链,随着她急促地呼吸微微晃动,反射着细碎的阳光。
晨花簪发添娇色,午韵吟书逸墨香。
暮赏余晖闲步久,烛摇静夜话情长?。
二人?日日如此,贺御史索性连早朝也不去?上了,贺家?哪能允许他这般懈怠,太傅生气将他叫去?。
贺宴舟却道:“祖父,孙儿并未懈怠朝事,只是孙儿与夫人?刚成婚,孙儿想?加把劲儿,好叫您老人?家?赶在今年抱上重孙子。”
他把话说得大义凛然,全是为了孝心,太傅倒不好说他了,明知他这样不对,却还是忍不住嘴角往上翘。
便?问?他:“那你,这几日成效如何?叫个医师过?来将你们身体调养着吧,光使蛮劲儿也不成啊。”
老爷子凑孙子耳边小声说道,整得自?己老脸通红。
“爷爷放心,我身体好着呢,必不叫您久等?。”
这日,秦相宜跟着贺夫人?照例学管家?的事情。
秦相宜发愁地看向眼前厚厚一摞账本,贺家?家?务实在太过?繁杂了,她下了决心要学会这些,每日看得头疼。
“每月的月例、节庆采办、修缮用?度,桩桩件件都要记清。”
两人?一路慢行,往后院库房走去?,细说沿途屋舍用?处。
推开库房大门,馥郁的香料味与陈旧的书卷气扑面而来,贺夫人?拿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