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只是八年前杨州之事叫当地百姓背井离乡,你是杨州人,想来更知当地人情、土地,三年内再现八年前之景,做出功绩,我自会再调你入京。”

温予羡有怕又喜,有官做还能回家乡,这当然是好事,家乡人不看重为官究竟多大,只看重这官离自己近不近,能不能都受关照,说出去有没有面子,考中进士能先回家风光三年,这是再好不过的事。

可他又怕,这是不是敷衍他,想要让他离京的诓骗之词。

裴涿邂为官多年,他那些心思自然一眼能看透:“我想处置的人,不需我开口,便会有人揣测我的心思帮我动手,不必像如今这般,浪费我的口舌。”

温予羡思虑一番,确实是这个道理,当即罢之前的不甘都抛之脑后,拱手就要道谢。

裴涿邂眯起眸子,心中有了新打算:“不过还有一事,需要你帮忙,我记得你的赋文,虽华而不实,但还占一个华字。”

裴涿邂三日没去寿安宫。

苏容妘只当他是忙,没在意,可当第四日他天色幕沉时过了来,面上却带着些幽怨,进来了也不说话,就只是看着她。

苏容妘被他盯的发毛,走过去拉了拉他的手:“怎么了这是。”

“我这几日没来,你怎都不知问一问我的情况?”

苏容妘被问的莫名其妙:“你此前十天半个月不来也是常有的事,如今才三日,我问什么?”

裴涿邂又有些不高兴,直接抱住了她,沉闷着不说话。

苏容妘仰着头,下巴抵在他肩膀上:“怎么了这是,谁叫你不开心?”

裴涿邂还是不说话。

苏容妘笑了:“难不成是我?”

她抬手抚了抚他的背:“朝中的事我不懂,你忙时我若总问,岂不是要叫你分心,我知晓的,待你有了空闲,一定会来寻我的,但你不来我又能怎么办呢?只能在这里等你,总不好叫凤鸾春恩车到你府门前接你罢?”

裴涿邂听她和软的声音,那些不高兴也在她的言语之中消散了去。

苏容妘还在哄他:“你不来,我也是想你的,我也想日日同你见面的。”

“真的?”裴涿邂终于开了口。

“自然是真。”

“好,那我娶你,日后你想我,便住在裴府,想宣穆,便入宫看他。”

苏容妘一怔:“你说什么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