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坐。
这种情况之下,他一直没有下一步动作,皇帝也不会擅自处置他,毕竟皇帝如今看重名声,不想让当年的事旧事重提,现在有人来刺杀他,派来的人却不过十余人,分明是并不想要他的命。
既然只是想挑起争端,想来是赵氏的人无疑了。
如今人人都想要最高的那个位置,却人人都想做那最后的黄雀。
沈岭垣沉声道:“外面的人若有活口,便暂留下来不要轻举妄动,若是死了,就给归拢归拢,伪装成皇帝派来的人。”
宋珹领命退下,独留他与苏容妘在屋中。
苏容妘之前在成佛寺的时候经历过这种刺杀,那股求生的孤勇退去后,心中更多的是熟悉的害怕,在成佛寺山中破屋时的寒冷与手上伤口的疼痛,好似在此刻尽数卷土重来。
那时也是这样一个深夜,也是在惊慌忙乱间,亦有剑光闪过,能捡回一条命已是难得,从没想过自己还会经历一遍。
她知道走这条路会面临很多危险,以为只是两军对垒亦或者什么明争暗斗,更没料到对方竟能在深夜潜入房中来,若是宋珹再晚来些,阿垣是不是会为她挡箭而死?
“阿垣,你在屋中等我,我去打些水来擦擦脸,再给你换身衣裳,你刚才挡在我身前,后背都是血。”
她抿了抿唇,强将这些思绪都压下去,自己都没意识到声音里的颤抖。
但沈岭垣这般注意她的情绪,如何能察觉不到?
他抬手拉住她,温声音宽慰着:“不必着急,外面冷等下叫外面的人端水进来罢。”
他将苏容妘的手攥在掌心,将她拉进自己怀中,轻轻抚着她脑后:“别怕,都过去了,贼人已然擒获,不会再来了。”
第四百一十章 担心她的安危
这一场刺杀虽然没有什么人受伤,可也是冲了许久的水才将地上的血迹冲洗干净。
临近年底本就冷的很,京都的天又要比杨州还要冷,水刚泼出去就恨不得和撒在地上的血一起结成冰,屋中有炭火倒是能方便些,只是血腥味也随之更浓。
无奈,只能换到旁是屋子先安寝。
宣穆被叶听和谭策保护的很好,虽说免不得收到些惊吓,但瞧着他这样子应当是还能克服着。
谭策赶回来,暗示一番要与沈岭垣单独说话。
苏容妘将宣穆搂在怀里,拉着他先到旁边的屋子坐一会儿。
“沈郎君,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宣穆到底是你的孩子,还是世子和荣姨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