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听从妻子的话,将遗留下来的孩子送到学堂读书,毕竟若我真心中有旁的打算,不会把宣穆送到那般明显的地方。”
说到此处,裴涿邂竟是觉得有几分好笑:“如此说来我倒是个彻头彻尾的好人,皇帝如今心中所想,便是妘娘,就是那个荣姨娘,只是在杨州时只取了容字,毕竟没人知晓那位荣姨娘,究竟是什么名字、什么身份。
而我则是察觉不对,宁可斩断与妻子的情分,也要与这些事撇清干系。”
不过半月时间竟有这么多的变化,苏容妘心绪沉了沉,虽为裴家没被牵扯而松口气,但到底还是为赵氏的手段胆怯。
连她都听明白了,赵氏也不是什么发善心的善人,好端端的哪里会愿意帮裴涿邂洗清嫌疑?
无外乎是拉拢,如此一来,即将皇帝的所有视线都推到她与阿垣身上,又能给裴氏卖个好。
苏容妘心中有些不安,下意识抬眸去看阿垣。
却见沈岭垣听到这话后,轻笑了两声:“妘娘,你我之间果真是夫妻情分,只可惜你我原本是明媒正娶的夫妻,到了传言之中却要成了妾室。”
第三百八十六章 与有夫之妇拉拉扯扯,就是你们裴氏的规矩体统
裴涿邂听到这话面色一黑,当即嗤笑一声。
苏容妘则是在怔愣一瞬后,轻轻推了沈岭垣一下,小声道:“你说什么呢,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打趣我。”
沈岭垣轻轻笑了笑:“如此有什么不好?你二人仍旧是夫妻,宣穆也名正言顺是你我的孩子。”
苏容妘觉得他这话有些旁的意思,心中的不安加剧。
“阿垣……”
她轻轻唤他,想要将这种不安给强压下去。
裴涿邂蹙眉问:“你什么意思?”
沈岭垣面色一点点变得严肃凝重,那些温柔与和善尽数消失不见,带上了几分破釜沉舟的意思。
“虽如此并非是我的本意,但被逼迫至今,也不能任由被旁人利用身份兴风作浪,他帮我定了世子的身份,那我便继续冒领罢。”
裴涿邂郑重看向他,在谋事之中,他未曾小看过这瞎子的才能。
多年之前他初入朝堂,收到过一封从杨州镇南王世子手中传来的信,其中编写了科举改革一事,其中写的应对之策与他不谋而合,让他更加确定此法可行。
这段时间他一直派人来查这瞎子的背景来历,查过他的生平记事,越来越确定此人是有些才能的。
但他一直以为此人是儒生,可如今却在他脸上看到那么一闪而过的飒利,他是有些破釜沉舟的勇气在。
故而此刻他也愿意听一听这瞎子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