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站到地上时,他便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边将力道压在她身上,一边又将她搂的死紧。

他于她来说还是太过高大了些,墨发因距离太近亦垂落在她肩头,他滚烫的身子将热意传的更明显了些。

苏容妘因他的步调缓步向前走着:“走的这般慢,倒是让我有些怀疑是不是你带我回来的。”

“若不是带你回来,我这伤约莫几日也就好了。”

他当时太过心急,整个胸膛空荡荡,一路上的风都好似能将他撕扯。

甚至说回来时,他仍旧觉得不真实,怕怀中的人仅是一场他失去她后的美梦。

再开口时,他随意道:“若早知今日有此一劫,我今晨就不该穿那套新做的锦缎官袍。”

苏容妘没忍住嗤笑一声:“裴大人还会舍不得一件官袍?”

“只是觉得可惜,竟没留个证据。”裴涿邂声音轻缓,“苏姑娘说话向来不作数,若是哪日又要怀疑此事真伪,我又要如何去证明?”

他就差没明着说她忘恩负义。

但见他身上带伤口,苏容妘也不想同他吵,就这般让他压着一路出了门,只是门刚被推开,便见叶听立在门口,不知站了多久。

“夫人,饭菜和汤药都备好了。”

她看了一眼家主,想着委婉提醒家主别弄太久,却不知如何开口,但裴涿邂明白了她的意思,扣着苏容妘肩头的手轻敲一下:“还是去你屋里罢,叫你饿着肚子,未免显得我太过不近人情。”

苏容妘倒是无所谓,直接搀着他旁侧走。

正屋之中要比偏房暖,裴涿邂被搀扶到她方才躺过的位置上,似还能感受到她残余的气息,他侧卧在床榻,看着不远处的苏容妘静坐圆桌旁,一点点吃着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