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好似什么恶人一般。
她还有着身子,他还能对她做什么?更何况从前做了的时候,他也未曾与她弄出多大动静,又怎么可能会叫宣穆听到?
眼见着宣穆被劝走,苏容妘拿着纸鸢坐在石凳上,一寸寸检查着。
裴涿邂走到她身边:“在看什么?”
“裴大人难道还懂这种事不成?”苏容妘语调淡淡的,“若是不懂还是不要多嘴的好。”
裴涿邂轻笑了两声,并没有因为她的态度而生气,只是转身在她旁侧的圆凳上坐下。
他也不说话,只是觉得如今这般模样也挺好。
天色适宜,风也适宜,妘娘安静坐在他身侧,手中随意做点什么,叫他觉得他们之间本该就是这副模样才对。
他此前从未想过娶妻日后会如何,与苏家定下婚事,是当时地位不稳,不得已而为之,他未曾想过日后会娶一个什么样的妻子,也未曾在意过苏家给他的妻子教养成了什么模样。
他要做的便是守诺,即便是长姐后来变了心思,想要他转娶旁人,他也仍旧守着多年前定下的这门亲事,待将等了他三年的妻子娶回家,托付中馈生儿育女。
可惜中间有那些隐瞒与欺骗,但他有觉得幸而有这一波折。
他觉得,现在这样的日子也不错,若是日后自己处理公务时间,妘娘也能陪在他身侧,无论做些什么都好,他只是想想便觉得颇有盼头。
可他的妘娘精神头并不足,本就因有孕而贪睡,方才又跑了好一会儿,现下也忍不住掩唇打几个哈切:“裴大人可还有事?我想回去小憩。”
“这时候睡,你晚上还睡不睡了?”
苏容妘倒是不在乎这些:“困就是要立刻睡的,左右明日也没什么事,晚上睡不下又又何妨?”
她侧眸看了裴涿邂一眼:“怎么,裴大人明日还有安排?”
裴涿邂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强调一遍:“说话注意些,若是隔墙有耳因你这一两句称谓生了疑心,你该如何补偿我?”
苏容妘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补偿?你自己府上看管不严,混入不该进来的人,竟还问我要补偿?”
裴涿邂身子稍稍前倾,看着妘娘的唇一开一合,还有她生动的眉眼,倒是听不进去她说什么,只想离她近些,再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