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涿邂为何会突然过来,便盯着他怀中的猫儿道:“它总是喜欢乱走,不知可有吵到大人?”

苏容妘站起身来,对他伸出手:“我来抱罢。”

裴涿邂看着面前人向自己靠近,却是没有将猫交给她,只挑眉看着地上的东西:“做窝?你哪里来的手抱它。”

苏容妘抬起来的手顿住,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心中只道他这人真是别扭,想抱着猫直说便是,何必说的这般阴阳怪气。

她没戳穿他,甚至说她还有礼貌的勾唇浅笑:“大人既不嫌弃它沾惹你一身的毛,那便抱着罢。”

言罢,她转身回去继续鼓捣那些木头。

而裴涿邂还是站在原地,轻慢地给猫顺着毛,幽幽开口:“你可知晓犯错的公猫在何处?”

“抓了,没抓到。”苏容妘头都没抬,“公猫果真是没什么担当,只顾着自己,许是都忘了这还有个怀着它孩子的傻猫。”

“傻吗?”裴涿邂眯着眸子看她,“我还以为苏姑娘会理解那公猫的苦衷。”

苏容妘面上露出些许困惑神情:“公猫有什么苦衷?”

“许是府内府外天地广袤未曾走遍,又许是母猫太多未曾品尝。”

苏容妘冷哼一声:“若真是如此,待我抓到那只坏猫,定要将他坏东西剪下去不可。”

裴涿邂倒是轻笑了一声,又想起了薛夷渊。

那人可还是好好的,也未曾见她对他动什么剪子。

在开口时,他的语气阴阴阳阳有些不善:“你怎知他们不是情投意合,若你真把那公猫如何,怕是我怀里这只不会愿意。”

苏容妘莫名觉得他话里有话,手上的动作顿住,倒是抬眸去看他:“裴大人,你为何这般护着那公猫,莫不是那猫是你养的?”

裴涿邂面色黑沉,没说话。

他可做不出这种抛妻弃子的事,若他真养了猫,他的猫自也不可能如此。

苏容妘也察觉到了他的不悦,当即轻笑着开口:“我随口一问罢了,不是便不是,裴大人可不许因为这种事同我动气。”

她似哄小孩般,也不管说完这话后裴涿邂是什么反应,又自顾自弄起猫窝来。

彼时宣穆实在没忍住,从窗户口处探出头来,对着裴涿邂颔首问好,而后撑着面颊盯着娘亲看。

瞧着猫窝如今还未见雏形,忍不住委婉问:“娘亲,它会喜欢这个窝吗?”

“我瞧它性子野,即便是喜欢,也未必能住多久。”苏容妘倒是看的开,“咱们好好的屋子它不住,偏生喜欢往外面去跑,待小猫生下来,她哪里能带的动一堆小东西四处跑?过些日子天冷起来了,小猫可受不住折腾。”

说着,她盯着裴涿邂瞧了瞧,见那猫儿闭着眼睛可尾巴还在晃,分明是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