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重点是让自己娘家人有地方补贴生活费,不至于动不动就濒临饿死的绝境。
自打前阵大灾荒,周幸对周家进行了援助后,她的身份就瞒不下去了。婢女再有钱也撑不起一家这么多张嘴的开支。只得找了点理由,硬把谎圆了。无非说的是娘子跟她投缘,又没有孩子,收了她做养女之类。没想到这个真相反而把周家人唬住了。对于周家人而言,女儿是婢女,再怎么叫人家娘娘,都还是向着自家人的。家生奴婢系统,更是自我繁衍,没见谁只认主人不认亲娘。可做了别人正式的女儿就不一样了,那真是别人家的人。
就如男孩子过继给本宗,倘若偏向亲生父母,群众不单要讲男孩子的闲话,还得吐亲生父母的口水。这就是宗法制度,是为了保障过继的合理性和回报率,以便一个家族更紧密的团结在一起。周幸的情况已经很类似过继,所以对她还能回来捎个信并找一条财路,就真的有点像天上掉馅饼了。乡下地方的人,一辈子就在自己的居留地打转,宗法比国法有更加不可撼动的威慑力。所以连周嫲嫲都客气了许多那已经不是你家的孩子,想打想骂想说,也得看别人家的娘乐不乐意!他们自知惹不起燕绥,岂敢对周幸过分?穷山恶水出刁民,欺善怕恶也是他们的本性了。周幸也不想表现的过分热情,人和人之间,远香近臭,这样的距离更好。
马车行到周家门口,周幸与谢威跳下车来,就有邻居大声嚷道:“周二婶!幸幸娘子回来了!”
周娘子跑出来,见到女儿十分高兴,眼神都明亮了几分,抚着鬓角笑道:“近来可好?怎么得空来玩?”又对谢威道:“热了吧?有才下来的西瓜,正在井里泡着,叫小四捞出来与你们尝尝。”不好称呼,也就这么含糊着过了。
“娘娘别忙,我还要呆一天呢。鱼干笋干可晒好了?”
周娘子立刻惴惴不安的道:“你怎么还叫我娘娘呢!仔细你娘娘恼了你。乖,以后叫我婶子就行。”
周幸抽抽嘴角:“她又不来,不知道的。”这事没法解释,解释太清楚,周嫲嫲没准又抖起来了。她的伤害值是不大,但癞蛤蟆上脚背这种事当然是能免则免。
周娘子听到她这么说,还是左右看了下:“那个车夫靠的住么?”
“不怕,车夫总与人拉车,听的最多的闲话。他们都不传的,传多了人家不爱叫他做活。”
周娘子才放下心来,又嘱咐道:“日常可别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