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因燕绥忙乱,廖云就没来凑热闹。等燕绥忙完了,他也要出门了。尽管是惯常在外行走的人,临出门前琐事还是许多。只坐了一会儿便告辞:“待我秋天回来再来看你,可有什么东西想带的?”
燕绥摇头:“什么东西东京没有?别废这个心思了。”说着又从两个沙发转角处夹的柜子里翻出几包药材来:“这些你带着吧,以防万一。”
廖云笑眯眯的接过,又问周幸:“你没什么送我的?”
周幸囧:“我都不知道你要出门。”
“那就暂且寄下,明年必要双份的。”
廖郎君,你好无聊!
不想廖云又道:“你侄子在家,我都事他都尽知。不拘阿威还是你,有什么事只管使人去找他便是。”
周幸脸一红:“什么叫我侄子!?”
廖云笑着拍周幸的头:“好妮子,快快长大,我好使人来提亲。”
“你差辈了!大叔!”
“你怎么也学了那样的扭捏相?”廖云道:“这有什么好害羞的?还是你看不上我们阿威?”
燕绥在一旁淡定的道:“没房娶什么亲?且让他挣一套房来。”
“东京!?”
“不然嗯?”
廖云故作伤心状:“就这么一个侄女,你也不陪送一点?当真忍心?”
“滚!”
廖云笑着滚了。
周幸无力的瘫在沙发上:“姑姑,难道我真要嫁给那货?”
燕绥收起笑容,正色道:“我们这种出身,找个不嫌弃的有多难你不明白?我们那会儿的女人,还在喊:有车有房,父母双亡呢。怎么,你想去婆婆跟前伏低做小?”
周幸抓狂:“不是这个问题,是我没感觉!”
“感觉处处就来了。”燕绥叹道:“这不更好么?他喜欢你,你不喜欢他,你不吃亏。男人么,哄哄就成了。”
周幸沉默,良久才道:“这样会对不起他一片痴心。”
“求仁得仁,你也没有心上人,他又哪里能知道你的心?”
周幸认真的说:“他不知道……可我知道。”
☆、口信
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吹来一阵阴寒的风。小保端了个炭盆进来,点上火打算驱一驱房内的潮气。
燕绥支起架子,翻烤着一片切笼饼,烤至焦黄便放到一边。一直烤了四五块才道:“你就当真一点感觉没有?”
周幸一边拨弄着炭火一边道:“起码没有那种想结婚的冲动。”
“可你觉得,就咱这岁数了,忽然生出生死相随的爱情来,可能嘛?”
“唉?”周幸一愣,仔细想想,好像是不大可能!可是……“谢威也太小了,代沟比的上大峡谷了吧!?”
燕绥嗤笑:“人生七十古来稀,你要对着年龄找,在这年头是一树梨花压海棠,你乐意啊?”
“你的思维也太发散了!!”
“发散什么?我这是实事求是。”燕绥翻个白眼:“真不知道你纠结什么。你对他一心一意,好好照顾他关心他不就完了。真要一点感觉没有,你上下操心个P!”
周幸脸一红:“我也就是……唉!跟你说不清楚!我来东京这么久了,统共几个熟人,哪里真能见死不救?我又没钱,只好出点力咯。再说我明明还这么小,为什么要想这些事啊!”
“你心理年龄都够上谢威他奶奶了!知足吧,返老返童是每个女人的梦想!”
“……”
“乖了,咱再打几年工,就结婚嫁人去。”
“我能出去!?”周幸后知后觉的说:“不是说这里难进难出么?”
燕绥扶额,这人怎么这么蠢啊!中国是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