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贪恋他的关怀。或许教坊的其他人也是这样的感觉吧。
只听柳永又道:“幸幸你今日的字呢?虽是放假,也别丢在一旁,学问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说的月恒都绷不住笑了:“你还想教出大书法家来不成?”
“女子存世艰难,总要有一技之长傍生才松快些。”柳永笑道:“针线女红人人都会,能识文断字才是本事。便是日后去账房打下手也是一条出路。”
周幸福了福身:“我先收拾一下房间,回头就写字。”看吧,她不擅长表演,就鼓励她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以后找份好工作。嫖客到了这个份上,恐怕真是千古独一份,怪不得逛妓(蟹)院从来不要钱,换她也不要。
柳永笑眯眯的点头:“甚好!”
不多时,周幸就搬着个小案到火边磨墨写字。月恒原就对她识字很宽容身边有个会算账的会轻松很多。此时见柳永喜欢,就更支持了。此时月恒二人依旧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各色野史趣事,不时腾出空来指点一番:“幸幸你这个字写急了,一笔一笔的来。”
柳永接过:“是了,虽说复杂,心要静方写的好。”又指着另一个字道:“这个却是写散了。固然四平八稳的字好写,然这些笔画多或是笔画少的,才更见真章。”
周幸霎时就产生了一种一家三口的错觉……
“唔,这个字还是不对!”月恒道:“你另拿张纸,整整齐齐的练二百次再说。”
“她才多大,别磨的她没了兴趣,倒不好了。就这样抄着吧,练字哪是朝夕的功夫呢。”
周幸风中凌乱,果然是……严母慈父!谢威会杀了她的!最近她进步实在是太快了!
果然,当周幸把抄完的《论语》送到谢家的时候,谢威的脸黑成了锅底。抄出一张纸奋笔疾书:你个蠢物!你这进步的速度是人该有的吗?小郎我怎么交差?给我重写!
周幸回信:你才蠢物,不知道柳郎天天在我们家吗?他亲自执教,我能让他丢人丢到这地头?不出几日全东京都知道他收了个蠢学生!早叫你好好练字了!还有,重写可以,不许赖账!给钱!
谢威看完更怒:有什么了不起?别人顺手指点你两句,还学生呢?呸!别让人笑掉大牙,哪个名家收女学生?还是个小姐!说出去谁信啊?写的不好还要钱?滚!
周幸也毫不客气:小姐怎么了?你的字还不如一个当小姐的呢?哈,这年头真有人不要脸到嫌弃小姐的字比自己写的好哦!没出息的东西!还有,言而无信,你谢家要破产了嘛?败家子就是你这样的,先败自家名声,再败自家钱财!
谢威:比你没家可败好!
周幸:不管,给钱!不给钱我等你爹回来,让人去你家投匿名信!
谢威肯干?不停的讨价还价。他早在家里关的发疯,禁闭的命令是谢父亲自下的,执行者是谢如恒。谢母便是万般不愿,也无可奈何女儿在家的权威比她更甚。她又怕闹出点什么来,女儿去谢父那里告状,眼看要过年了,白挨一顿打可不吉利。为了此事母女俩都快闹成仇人了,谢威见状便是能翻墙都不敢翻,生怕妹子真一怒之下参一本,他吃不了兜着走。他又不爱看书,坊间的小说都不爱看。听戏么,谢如恒正闹别扭,触霉头者死!一日除了跟谢母闲话女使们玩闹,竟无事可做。勉强抄了几日书,真是憋的出内伤来。恰好,周幸居然跟他吵架!也是个消遣。至此,谢威与周幸书信不绝,每日一封绞尽脑汁骂对方。骂的那是风生水起,谣言肆虐。谢威再厚的脸皮也不好意思说他在跟一女使吵架,全推说是小甲的情书。周幸更不好说了。外人看来的相亲相爱的一对笔友,都快仇恨似海深了!
谢威正骂架骂的爽,不防已入冬月,谢父外出归来。唬的谢威三魂去了两魂!尽顾着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