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辛的手指擦过女子的脸,心中却在想,如果能将沈青石扯下水,曹昭到时又会如何救她?
“慎大人?”
“我已查到,离王来找周惊雷是为了一个名叫白渺的女人,她在江湖上的名号是金玉芙蓉剑,据说不但生得极美,一对鸳鸯剑使得也极好,和离王有过一段露水情缘,却已经失踪多年。”
“那又为何和周惊雷有了牵扯?”
“半月前,离王的侧室与侧室之女双双染病而死,离王因此痛不欲生,或许因此忽然怀念起了故人,开始寻找旧情人金玉芙蓉剑,却意外得了消息,称白渺那一对鸳鸯剑如今就在白虹楼的藏宝室里。”
“藏宝室?”
沈青石皱起眉。
光看周槐出门不愁吃穿的样子她也能猜到,白虹楼的家底必然十分惊人,有藏宝室也不奇怪。
然而,离王上来就说这金玉芙蓉剑的佩剑就在藏宝室里,其中意味就十分微妙了。
离王再怎样也是当今天子的弟弟,是加了封的亲王,为找一个失踪十数年的人要开江湖第一富的藏宝库,这究竟是为了人,还是为了财?
而如果一个亲王图的是白虹楼的财,他下一步又要做什么?
慎辛一看沈青石模样就知道她已经想通其中关节,笑道:“既然明白了我的意思,我便直说了吧,之后,我要进白虹楼的藏宝室一探,要是那里藏着什么要紧东西,我要立刻禀报皇上。”
“是要我从周槐口中套出藏宝室的位置?”
“不错,周惊雷十分谨慎,自儿子被救回来就不见了踪影,他这楼中下人三月一换,怕是也根本无人知道藏宝室在何处。只有周槐,他在这楼里住了将近二十年,他必然知道位置。”
慎辛耳力过人,虽然还在四五层开外,但此时他已经听见有人正从楼上下来,当即站起身说道:“周槐已经醒了,正和杨无间一起回来,想办法问出位置。”
说罢,他一低头,已然变回了之前那般唯唯诺诺的样子,理好桌上的酒菜便出去了。
“沈小哥?”
慎辛前脚刚走,杨无间和周槐便推门进来,方才见有人来送酒菜,他们猜想沈青石已经醒了,结果一进门果真发现这人脸色惨白地靠在榻上,似乎是想下床但却碍于伤重动弹不得。
“你醒了倒是叫人啊?下人就在外头。”
想到自己三番两次对沈青石动手,这回还把人伤成这样,周槐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于是不等杨无间阻止,他已经快步上前扶住沈青石。
然而,这一揽他便发觉,沈青石不仅看着清瘦,肩膀更是薄得像张纸,如今披散着头发靠在他身上,身子软得如同没有骨头。
“你……”
周槐震惊万分地对上沈青石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竟在瞬间感到一阵心悸。
他立刻别看眼,心想自己总不能真好这口,杨无间就在这儿,合着他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还是男女通吃,这也委实是太无耻了。
眼看着周大少在一瞬间浑身都僵硬了,杨无间翻了个大白眼,上去扶住沈青石,又给人披上外衣,无奈道:“大少爷,会不会照顾人啊?沈小哥还发着热,连件衣服都不晓得给他披?”
说着,杨无间借着批衣的动作暗暗探了沈青石的脉。
果真,因为不耐热,沈青石的内息乱作一团,他立刻从怀中掏出一瓶冰丹,说道:“这是之前菘……那魔头说可以降热的丹药,我特意问过药王山的人,方子没问题,确实是退热降烧的良药,你吃了应该能舒服点。”
“他为何要给我这药。”
沈青石在杨无间搀扶下坐到桌前,犹豫半晌却还是吃了那药丸。
毕竟,先前不知情时她已吃过一颗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