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头有人吗?”
“噤声。”
沈青石侧耳去听。
狴犴部主刑讯,许多落到他手里的人最后都被折磨得气息奄奄,吐出的胡话里或许便有同党的名字,也因此沈青石对人发出的任何声音都敏锐异常。
如果真如那个县令所说,那这个院子,晚上应该偶尔会有人来住。
很快,沈青石好似在夜风中捕捉到什么,他毫不犹豫,翻身上墙,还不等院落里的人有所反应,沈青石已经一把牢牢抓住他的肩膀。
“别跑,否则我会打断你的腿。”
沈青石人长得病秧子一样,力气却十足彪悍,那人不通武艺,几乎给他直接卸掉一边胳膊,跪在地上讨饶不止。
“谁啊?”
周槐此时睡意全消,与杨无间一同翻进院子才发觉,此处该是已荒废多时,四处杂草丛生,蛛网弥漫。
天色尚未分明,杨无间燃起火折子,照亮了一张苍老的脸。
此人穿着落魄,席地而睡,显然,是个乞丐。
沈青石道:“你是陆家的老仆吧?县衙说,八年前最后一个陆家人死了,从此西风镇上无人敢进陆家,也就只有你,会时常回来住两天。”
乞丐浑身发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我是来祭拜老爷的!陆家人都死得冤枉,我怕他们心有不甘,不愿去投胎,所以才一直偷偷回来,晚上睡在这里,祭拜他们。”
“死得冤枉?”
杨无间心想这可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