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到要紧关头,连男的女的都认不出来。
“不是……我这不是就随口一说……”
周槐慌不忙要辩驳,而这时,沈青石却忽然说道:“之前你说,药王山上的弟子在传,殷曲儿在山下有个情郎,你们觉得有没有可能,那个情郎就是白犬?”
“什么?”
其他三人皆是一惊。
菘蓝问道:“何出此言?”
沈青石轻声说:“你说,殷曲儿并非第一次去白狗村求药,意味她可能见过许多次白犬,而她上山之后闷闷不乐,也意味着她的情路可能坎坷不顺。这画上女子,不站,不坐,并非是因为不想,而是不能,白犬贵为神明,见一次就要等上半年,而如果要私下与之见面恐怕只能私会,也因此,这女子才会这样蹲着。”
“像是有点像,可这是否有些牵强了?”
周槐想了想:“山上弟子说她有情郎,可她不一定就真有啊,上回杨姑娘说了,这天底下的女子也未必只会因为情郎烦恼,或许,只是求药不顺呢?”
杨无间对此亦有同感,正欲开口附和,却不想这时沈青石忽然松开发冠,垂下了一头长发。
“你……”
沈青石本就生得清秀,束发时男女莫辨,一旦不束发,几乎便是女子模样。
周槐睁大眼,一时间千言万语好似卡在喉头,他盯着沈青石看了半天,最后,却只生出一个古怪的念头。
天下竟真有男子长成这样,也难怪菘蓝长老会好这口……
周槐越看越是惊奇,而杨无间一看他这样就知道这死小子到这一步都没看穿沈青石的真身,不禁翻了个白眼:“沈小哥,你要做什么?”
沈青石不答,只是蹲下身,做出了和那画上一模一样的姿势,用手指在地上画画。
她本就长得和殷曲儿很像,如今散下头发,一旁的菘蓝不禁一阵恍惚。
“虽然,殷曲儿应当并非是这画上的女子,但你们真的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