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而杨无间又问：“你还隐瞒了什么？最好现在都说出来，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下次来找你的时候会发生什么。”

薛明昌被无舌鬼折磨了太久，此时已经濒临崩溃，披头散发地坐在床上，哭丧着一张脸。

“我真的只查出了一点点……非要说还有什么，那就是在他们夸下海口，说要大发横财之后大概一年，他们非但没能发财，甚至还都因为各种原因丢了一笔钱，有的说是遇到劫匪，还有的说是不小心将盘缠掉进了河里，总之，就是都少了一笔钱，为此家里也有些龊语。”

“等等……丢了钱，那就是买凶的钱！”

周槐立刻反应过来，惊道：“他们果真是出钱买凶去杀常秀云！那荒外的宅子也根本就不是常秀云的婚房！只是，为何他们四人会选择让常秀云死在那里，他们全套帐笼戏的家伙事也都在那个地方，除非……”

“除非，地方是那个杀手选的。”

沈青石抱着胳膊丢下一句，人已出了房间。

采生折割，孩子，野兽。

许多事情渐渐在她脑中连成一线。

她望向不远处早已熄了灯的客房，正打算要去确认心中的猜测，但还没等她动一步，杨无间已经在后头抓住了她的胳膊。

“沈小哥，想要查买凶须得去鬼市，这些人昼伏夜出，鸡鸣前就会收摊，我们现在去正好，反正，有薛明昌给我们撑腰。”

杨无间用的力气不小，沈青石好似意识到什么，轻声道：“我之前就想问，你们真的不认识吗？”

杨无间没有回答，只是问：“走吗？”

犹豫半晌，沈青石最终却还是点了头，三人随即出了薛宅，往景阳城北边去了。

都说，出了景阳城北再走两日就是千崖堡，故而，这景阳城的鬼市也在北门附近。

薛明昌毕竟在此地做了十二年知县，在杨无间的威逼利诱下，他很快说出，北门旁的第三间酒肆白日里并不开门，只有晚上才有人在店中，这时若是叩门三响三轻再一响，就会有人开门迎客。

“这老东西贼得很，连鬼市都知道，却就是查不出可能让他摘乌纱帽的帐笼戏。”

行至门口，杨无间冷笑一声，伸手叩门。

果真，七响后，一个一身玄衣的汉子开了门，周槐交给他一两银子，三人随即被放了进去。

不大的酒肆里没有客人，柜台后的掌柜是个女子，脸上脂粉涂得煞白，见了三人娇滴滴道：“三位少侠，喝什么呀？咱们这儿什么好酒都有，只要银子管够，定能让你们喝个爽快。”

“你们这儿最好的酒是什么样的，说来听听？”

杨无间又拿了五两银子搁在台上：“先问问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