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笼戏与常三女侠的关联在何处?
如今无舌鬼又为何会缠上薛明昌?
“十五年前,这四人靠帐笼戏发家,然而无舌鬼的案子却是发生在十年前,这中间相隔五年,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杨无间这么一说,其他两人都意识到,无论是常三女侠又或者是薛明昌,他们与此事的关联一定是发生在这之间。
而现在,他们既已查出了帐笼戏,那撬开薛明昌的嘴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困难了。
天色将暗,三人回到薛宅,远远便看见一目道长正在给他那几位道童分饼吃。
而虽然只是最简单的吃食,几个孩子依旧十分高兴,吃完了手里的纷纷举手还要。
杨无间在回来路上敲了周槐竹杠,买了三只烧鸡,见状,他将两只烧鸡直接递了过去,笑道:“帮了忙,总得有些报酬吧。”
“看样子,你们收获颇丰。”
白鹤心领神会,又道:“薛老爷刚吃了晚饭,精神比起白天要好些,你们要问什么现在就可以去问。我可不想让无舌鬼真来索了他的命,否则,会砸我招牌。”
之后,杨无间先回别院放下了烧鸡这才去找了薛明昌。
纵使白鹤说他精神还不错,但多日的寝食难安却早已将薛明昌抽干,此时太阳不过刚落山,薛明昌却仿佛眼睛都睁不开一样,全靠浓茶吊着精神。
之前还睡不着,忽然就累成这样?
杨无间有些奇怪,但此时却顾不上多想,开门见山道:“薛老爷,早上一目道长所问的因果,我们替你问出来了。”
“什么?”
薛明昌脸色一变:“你们问出什么了?”
沈青石面无表情地将那只骨雕放在桌上:“不如你先说说,你知道多少帐笼戏的事?”
薛明昌瞪大眼:“这东西……你们……”
周槐哼了一声:“死到临头还藏着掖着,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又或者说,你要是真不想活了,你现在就别对我们说实话,再过几日,看无舌鬼怎么索你的命。”
白虹楼的少爷,从小跋扈惯了,哪能在薛明昌面前落了下风,一番话将人堵得唉声叹气了好一会儿,这才嘟嘟囔囔说道:“你们几个年少轻狂,又来自市井江湖,哪里知道这帐笼戏背后的水有多深。”
而闻言,杨无间只是笑笑:“不妨说说,我看看够我下去游几个来回。”
薛明昌摇头道:“当年,我还未到景阳时就听说过帐笼戏,他们说,这是种从北漠来的密法,看了便可断人生死财运,甚者还能算出仕途,有不少知道此事的士大夫都想一试,然而,却又因为帐笼戏的班子神出鬼没,始终不得一见。”
“你的意思是,看这戏的,是朝廷里的人?”
即便是沈青石也没想到,如今帐笼戏的主顾竟已不是北漠人了。
她皱起眉头:“你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不敢让人查下去的?”
薛明昌头疼一般按着额角,答非所问:“我已查出他们四人就是当年帐笼戏的班子,但我还是不知无舌鬼为何会找上他们,明明那荒宅里的女人只是途经此地,怎的就和她刚认识个把月的人成婚,然后惨死成了无舌鬼……”
“什么?”
这回,薛明昌随口说的话却让杨无间三人瞪大了双眼。
他们几乎同时意识到,此事当中有个误区。
一直以来,常秀云在景阳城外被害,此事在江湖中口口相传,说的一直是常秀云与情郎私奔到景阳城,想要在此地秘密成婚,却在新婚之夜惨死。
虽说,和薛明昌所说也大致对的上,但常秀云在江湖名声极好,都道为人稳重正派,忽然与人私奔本就已经十分离奇,更别说此人还与她相识不足半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