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白虹楼的令牌……这西风镇真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周大少你心虚什么呀,案子是我们破的,我们是大功臣。”
杨无间头也不抬地吃着饭菜,她倒是也想让人快点来。
早在上山前她便传信给长生宫,让他们派两个宫人扮作夫妻,将余乔接走。
然而,这话说得轻巧,做起来却十分艰难。
这些年长生宫为了藏匿行踪,联络之法十分曲折,连信鸽都要倒一手,然后再等长生宫那边来人,至少也得要好几日的功夫。
于她而言,要查这些长生宫旧案,引发这样的骚乱不过是早晚问题,她对街上那些人的目光也不甚在意。
真正麻烦的,要属坐在她对面的这个人。
下山之后,沈青石已经跟了她好几日,而杨无间知道,其实早在山上的时候,沈青石就对她起了疑心。
两人一起演的那出戏,沈青石根本不需演到那般地步,但他却还是在房里忽然给了她一掌,掌风之凌厉,分明是在试她。
看来,是已经对她盈月刀后人的身份起了猜疑。
杨无间在心中叹了口气,她知晓沈青石在下山之后便一直跟着她,沈青石也知道她知道,但他还是跟,仿佛在演一出戏。
过去,长生宫只跟江湖中人打交道,那些家伙大多无耻,但却谈不上可怕。
相比之下,昭明司却是个让人胆寒的存在。
沈青石平日里极少说话,本来,杨无间只当他是个冰块脸,结果却不想,这人其实也很擅长演戏和说谎。
正因为他平时都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在他说谎时,才没有人会起疑。
杨无间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沈青石,他吃饭没有一点声音,就连放下碗筷都会轻拿轻放,就好像早就习惯如此。
这几天他跟着自己,是在谋划着什么吗?
让她的精神一直紧绷,然后放松警惕,再打她个措手不及?
杨无间只能往最坏处想,毕竟,马上长生宫便要来接人,一旦出什么岔子,整个长生宫的行迹都会暴露。
她想了想,忽然说道:“我寻思着这两日他们应该就来了,大少爷,你应该很舍不得余乔吧,要不,你替我去送余乔?”
“我替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