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沈青石不知二人发生何事，但多年在昭明司和后宫练成的眼力让他觉得，或许他不该多问。

“没睡好罢了。”

杨无间无奈地看向身旁面露窘色的周大少爷。

本以为这花孔雀性格骄纵，过去定是女人堆里长大的，谁想到，竟会纯情到被她三言两语诓地以身相许。

行走江湖这么久，这还是杨无间第一次为自己惯来言语轻佻感到后悔。

早知如此，就不戏弄他了。

毕竟，白虹楼的少爷要财力有财力，要人脉有人脉，直接拒绝他，只怕花孔雀面子上挂不住，之后再要请他帮忙就难了。

无奈之下，杨无间只得使出了她最擅长的……一本正经说瞎话。

“可是，我答应过我那苦命的堂姐，一定要帮她寻到长生宫。大少爷，或许在你看来，我这般年纪又是女子，碰到你这样的人便该珍惜，但是，我行走江湖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我曾许下诺言，若是无法帮她报仇，便终身不嫁。”

说实话，杨无间这通瞎话编的自己心里也没底。

她的话几乎没有一个字是真的，但杨无间的底线就是不骗人感情，过去对她动心的也尽是些登徒子……真不知周槐怎么会好这口。

好在大少爷当真好骗，她这样一说，周槐神色骤变，杨无间本以为到底是伤了他自尊，谁想周槐竟是喃喃：“也是，我早知你并非一般女子，今日是我唐突了。”

“……”

杨无间心中升起一种不好预感，果不其然，周大少爷下一句话险些将她呛死。

“我周槐保证，定会陪你完成此诺，说到做到，而到时，此事还请杨姑娘你再考虑考虑。”

无言的沉默中，沈青石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游移，杨无间毫不怀疑以他们昭明卫的明察秋毫，恐怕已将昨晚的事猜出七八分了。

“走吧，先去药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