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随着屋里传来一声稚嫩的怒斥,沈青石一把扯住周槐的后领,这才让他避开那两只直扑面门的飞刃。
“余家可当真是偷袭的行家!”
杨无间飞身欲将屋里人抓出来,结果却迎面撞上一个身子骨都还没长开的小娃儿一指向她戳来,被杨无间的金环生生挡了回去,发出的当啷脆响听的人一阵牙酸。
“疼!”
那小娃儿哪能敌得过杨无间的力道,倒在地上哇地便哭了,而杨无间当即给气笑:“臭小子,对姑奶奶我丢飞刀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哭?”
“明明是你们……你们先撞我娘的棺材!”
小孩瞧着不过七八岁的年纪,招式虽使得有模有样,但一开口就露了馅。
杨无间无奈,将人从地上提起来,警告道:“先说好啊,你再拿什么暗器丢我们,我立刻打断你的手!”
“明明就是你们!”
小孩不和她说道理,就是一个劲地哭,杨无间只觉得一阵头痛,她知道这事儿指望不上沈青石,只能招呼周槐:“大少爷,你那儿有什么骗小孩的东西赶紧……”
话没说完,杨无间便已经发觉了周槐的不对劲。
方才沈青石情急之下拉扯了他一把,习武之人下盘极稳,通常不会这样摔倒,但周槐不知为何,却被直接拉倒在地,并且到现在都没爬起来。
“大少爷?”
杨无间和沈青石对视一眼,这下也顾不上哄孩子,慢慢朝低着头的周槐走去:“大少爷,这儿小孩脾气的一个就够了,你要再一哭二闹三上吊,我可没法子啦。”
两人走到周槐的近前,本想拉他一把,结果,却忽然听见周槐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
这下,连孩子都不哭了。
毕竟,若是周槐发出的是一个正常男子的笑声也就罢了,但偏偏从他喉咙里传来的,却是如同娇媚女子一般,银铃一样的笑声。
“糟了,他犯病了。”
杨无间立刻意识到,恐怕这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从未这样日夜不分地辛苦查案,身体劳累加上方才受了惊吓,竟是直接把他从小就有的邪病给勾了出来。
“起来。”
沈青石没听过那些江湖传闻,自然不信这个邪,他一把抓住周槐的肩膀就想将他提起来,却不想,周槐方才还吊着的嗓子分秒间沉了下去,变成一个低沉男声:“滚开!”
说罢,他一矮身,身法却已然不是那日曾在比剑场上用过的白虹剑法,而是另一种,杨无间全然没有见过的步伐,诡变万分,一步便欺身至沈青石身后,带着气劲,一指对着他后脑哑门穴插去。
“绵针指!”
那孩子失声惊叫,知晓这招偷袭要是得手,中指之人定会当场暴毙,然而,沈清石却绝非一般人,周槐快,他也快,只见沈青石反手一掌隔开那凌厉的指法,随即更是没有任何犹豫,手中的剑瞬间出鞘,剑锋直直便朝人削了过去。
“你们干什么!”
铿的一声,沈青石手中剑撞上纯金的对环,杨无间翻了个大白眼,心想得亏自己轻功练得不错,否则要真让沈青石将周大少劈出个好歹,那别说查案了,怕是白虹楼第二天就要来找他们算账。
“他现在是犯病,你还真想杀了他啊?”
只一眼,杨无间就知晓沈青石是认真的,毕竟,他脸上虽不带杀气,但剑却不会骗人。
沈青石冷冷道:“他要杀我,我为何不能杀他?”
杨无间险些给气笑,心想这些昭明司的人当真是在朝廷里作威作福惯了,不晓得江湖深浅,竟将杀白虹楼的少爷说得像杀只鸡一般简单。
她推开沈青石的剑锋,没好气道:“杀了他你我都有大麻烦,沈小哥,你也听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