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朱家。”
“朱家?”
陈父抿上唇,许久才说,“景明,我和你说过,不要再去招惹季玲,当年的事是咱们家做的不对,你也受到了惩罚,一切都过去了,为什么现在还不肯放手呢?”
“爸,我没说不放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惹了朱家,可能是和季可有关吧。”
“你不用拿这些话骗我,季可被季家送精神病院去了,我是不管你的事,但是有些事也瞒不住我。季家下这么大的血本,还不是想断了你对季家下手,如今朱家绑了你妹妹,你给我说句实话,到底是因为什么?”
陈景明当然不能说,“爸,我是真的不知道,我都是一头雾水,也想知道怎么回事。其实我得罪的是钟吉文,他是北县的混子你也知道的,我答应他算计季玲,我就给他钱,结果季玲走了,这事就不了了之了,谁知道他没意,现在季玲回来,又找上我被我拒绝了,这才偷走了小有,又绑了亭晚。”
听到是这个原因后,陈父才信了一些,“看看,我怎么说?不要随意动手,只会惹出来更多的麻烦。钟吉文的事我去找人,在北市有比他更厉害的,还由不得他翻身。”
“爸,现在亭晚就在他手里,还是慢慢来吧,不急的。”
陈景明垂下眼帘,“他们要钱,就给他们好了,先把人找回来,拿出去的钱再拿回来也容易。”
陈父想了想,也担心女儿和孙子,最后还是点头了,“那就按信上说的去准备吧。”
至于私下里怎么安排,陈父已经有了打算。
陈景明从书房里出来,手捂着刚刚母亲激动时打的半张脸,目光阴鸷。
钟吉文一定没有招走小有,不然也不会再帮了亭晚,那小有一定是季玲动的手。
季玲刚回来,小有就被人抢了,世间没有这么巧的事。
是他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朱家一定是察觉到什么了,陈景明的脑子将事情前后细细的想着,不明白哪里有了纰漏,让朱家起了疑心。
他安排那么久,做了那么多,怎么可能就让季玲轻易把孩子拿回去。
现在小有就是他的儿子,季玲除非让孩子一辈子见不得光,不然想光明正大的抱出来,他定然第一个报警。
陈景明心里想通了怎么做,便去准备钱了。
按钟吉文信上的要求,准备了十万现金,到了交易的地点,四下里空旷,有信里说的一处破车,他将准备好的钱扔进去,然后才开着车离开。
车刚离开,就有人从破车钟吉文看着小弟带回来的钱,满意了,“陈景明就是不听话,不然哪用费这些事。”
“老大,那个陈亭晚真的放了?不如再要些钱,看陈家应该还有很多钱。”
钟吉文没同意,“把人放了,人要学会知足,不然这钱可不好这么轻易的吞下去。”
小弟不敢再多劝,带着两个人去放陈亭晚,只是想到十万块钱,两人还是忍不住心动了,最后背着钟吉文,又把陈亭晚藏了起来。
陈家给了赎金,等了一天没等到陈亭晚回来,富燕坐不住了。
“他们一定不会放人的,我就知道。”
陈父示意妻子不要急,“他们当然不会放人,那么多的钱,能要一次就能再要第二次。”
“那你们还给拿钱?”
“不拿钱怎么找到人?”
陈父嫌弃妻子愚蠢,“放心吧,景明已经带人去了,一会儿就能一起回来。”
听到这个,富燕才又坐下来。
一直到天色大黑,陈景明回来了,还带着伤,身边还有陈亭晚。
富燕看到女儿,就扑上去将人搂在怀里哭了起来。
陈亭晚也哭,嘴里还骂着陈景明,“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