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方萍呆呆的走到床边,看着女儿,像平时睡着的样子,可是她知道女儿没了。
“小茹,妈妈来了,你看妈妈一眼啊。”
池方萍轻手将女儿抱进怀里,“小茹,妈妈错了,妈妈应该把你带在身边的,你说想妈妈,我妈妈也想你,你回来好不好?”
医生和护士看到这一幕,也湿了眼眶,池母在那边哭了几声后也晕死过去。
护士和医生又要忙着把她扶起来。
池方萍紧紧抱着女儿,泪一滴滴落在女儿身上,“小茹,妈妈不哭,哭了你就走的不安心了,会担心妈妈是不是?可是怎么办?妈妈做不到,你不要离开妈妈好不好?”
一声声的哀求,低低的哭声,病房里很安静,却充斥着浓浓的悲伤。
常雅扑到徐丽怀里,“嫂子,我们回来晚了。”
徐丽抹着泪,“回来晚了、回来晚了。”
李工看朱卫东,用眼神询问他怎么办。
朱卫东抿抿唇,走到医生那里,“医生,孩子怎么突然严总了?”
“犯了哮喘,引发身体里的蛇毒。”
医生说到这,也有了疑惑,“好好的怎么突然犯哮喘了?”
被抬到另一张床病上的池母正好这时醒来,听到医生的话,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歇斯底里的喊道,“是她,一定是她。”
看她这么激动,护士按着人,“阿姨,你先别激动。”
池母不管不顾的坐起来,目光在人群里寻找,最后落在朱卫东身上,“是你爱人,她来过,她走了之后小茹就突然犯哮喘了,一定是她。”
李工蹙眉,“阿姨,你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朱工程师爱人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能做什么?”
“反正就是她,如果她不来,小茹也不会犯哮喘。”
池母哭了起来,手拍着大腿,“我的小茹啊,你把姥姥带着一起走吧。”
一边嚎一边下床扑到女儿身边,拉着死去的外孙女大声的哭着。
李工劝着朱卫东,“池阿姨伤心过度,说了什么你不要往心里去。”
朱卫东没说话。
常雅和徐丽已经过去劝人了。
他们在租住的地方已经打听到那一片经常出现什么蛇,那种蛇的毒性并不大,本地人被咬过之后吸出来就敷点自己采的草药就可以了。
等他们赶回来时,就是孩子已经没了。
季玲那边在招待所等了到晚上十一点多,才等回朱卫东,难得在他的眉宇间看到疲惫之色。
“孩子怎么样了?”
朱卫东坐下,“孩子走了。哮喘引发体内蛇毒。”
季玲后面要问的话噎到了嗓子眼处。
“池会计怎么样了?”
季玲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走到朱卫东身边,“要把孩子带回去吗?”
“嗯,明天火化,明天晚上的车。”
朱卫东拉着妻子坐下,“今天你去医院了?”
季玲点头,“去过了,想着给孩子扔点钱,池会计没有收,说等孩子醒来后亲手给孩子。”
朱卫东嗯了一声,目光落在招待所桌子的花瓶上,他神色顿了一下,“在哪里弄来的鲜花?”
“招待所老板送的,说是在山上采的,看咱们是外地人,就送来一束,还给拿了花瓶。”
“什么时候送来的?”
朱卫东继续问。
“下午你走的时候。”
季玲回完,就感觉到朱卫东的呼吸一紧,她疑惑的抬头看他,“这花有什么不对吗?”
只是一些小雏菊,她猛然想起现在这个时候,大家都把小雏菊叫苦命花,觉得接触这种花的人就会苦命,所以并不太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