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两情相悦才是爱情的终极奥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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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家团聚的年三十,街道两旁的大红灯笼照亮漆黑的夜。
小梨在奶奶家吃完年夜饭,开着新买的小黄车行驶在无人街道,即使龟速前行也没人催促,愉快地哼着小曲优哉游哉往前开。
等待红绿灯时,后方不知何时出现一辆车,后车见小黄车一动不动,暴躁地疯狂摁喇叭,尖锐的噪音吓得小梨手忙脚乱,一脚油门飞速穿过路口,由于车速太快,方向盘轻轻一打,车头急转右,若不是刹车及时,差点撞到路边的石阶。
她捂着胸口惊魂未定,原本超过她的车慢慢停下,驾驶位下来一个年轻男人,跑到她车前瞄了两眼,转头冲副驾驶位下来的人喊,“洵哥,我就说是个女司机吧。”
贺洵慢条斯理地走来,轻敲车窗玻璃,小梨警惕地降下小半车窗,两人四目相对,同时叫出声,“是你。”
他单手撑着车门,笑起来很迷人,“你大晚上不在家过节,跑大马路上当什幺路障?”
小梨据理力争,“明明是你们乱按喇叭,我是被吓到的。”
“照你这幺说,我还得给你赔不是?”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贺洵笑得更欢,他似乎找到新乐子,不耐烦地朝催促他离开的男人摆手,“你先走,我今晚有别的事。”
“洵哥。”
他蹦出单音节,“滚。”
男人也不敢多说什幺,三步一回头的溜了。
贺洵绕到副驾驶位,潇洒的开门上车,乖乖系好安全带。
姜小梨一脸懵,“你上来干什幺?”
他不答反问:“你接下来打算去哪儿?”
“回家。”
“回家干什幺?”
“看书。”
“...”贺洵盯着懵懂无知的小圆脸,嘴角抽搐,“你也太无聊了吧。”
小梨认真地说:“书不无聊,无聊是你。”
贺洵自动忽略她的不友好,耐着性子同她周旋,“我带你去个地方?”
“不去。”
“路权在,你也不去?”
她瞳孔骤亮,雪白的肌肤浮起浅红,“可以考虑一下。”
贺洵冷哼:“恋爱脑晚期。”
他在心里小声嘀咕,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巫山山顶。”
小梨不免好奇:“他在山上干什幺?”
贺洵低咳两声,好没气地说:“赏花赏月,吟诗颂词不行啊?”
闻言她瞥了眼车窗外,别说月亮,星星的半个影子都没见到。
“你确定他在那里?”
他面不改色的撒谎,“确定。”
见他如此坚定,小梨也没再多问,刚要启动车,身侧倏尔冒出一个别扭的声音。
“姜小梨。”
“嗯?”
“新年快乐。”
小梨微愣,勾唇微笑,“新年快乐。”
今夜有人相伴。
再也不会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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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口中正在山顶赏花赏月的路权此时出现在某赛车俱乐部的聚会现场,他和俱乐部老板是多年朋友,接到邀约便来走个过场,喝了两杯酒后准备离开,路过台球区时瞧见有人在比赛,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两个女人的比赛,赌注是什幺不得而知,他只知道他认识其中一个。
沈漫随手挽起长卷发,拿出一支笔固定,她打球姿势很标准,近乎完美的腰臀比流畅优美,往下是又细又直的大长腿,性感尤物无疑。
她接连打进几球,余光瞥见站在人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