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你。”
“你在说什么胡话,”沈明月右手倒两杯茶,推向王熙瑾,“你我本是一体,哪有什么连累不练累。”
王熙瑾沉默换药,许久说道:“回京后你定要先护着自己。”
怕是有不少人不想让自己活着到京城。镇国公想到的,王熙瑾自然也能猜测出来。京中危机四伏,他怕沈明月因自己而受伤害。
燕王之位……王熙瑾神色暗暗,眼中如深海般冰冷。
“或许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糟。”不同于镇国公和王熙瑾的忧虑,沈明月并不觉得皇上会下此毒手。
得军心者方为威胁。燕王交出兵权十几年,早已失去对军队的控制。当今圣上不应因此而心生忌惮。
更何况先皇临终前都担忧燕王余生孤苦,便是顾及先皇遗愿,皇上都不会对王熙瑾下手。此番做派倒有挑拨离间之意。
王熙瑾也知此道理,但圣心难测,他身后还有要护着的人,自然每一步都不能错。
王熙瑾用温热的湿布擦拭沈明月脸颊,替她脱去外衫。二人躺上床后,王熙瑾用手搂住沈明月,温声道:“睡吧,明日还得早起赶路。”
御书房,灯火未灭。
晋文帝神色淡淡,“可曾查明是何人所为?”
暗卫跪在地上,“尚未有确凿证据,但目前线索指向永安侯府。”
“有些人心大了......”晋文帝垂眸缓缓说道,“继续查,我倒要看看是谁在后面挑拨离间。”
晋文帝起身走到窗边,窗外明月皎洁,月光映在脸上半明半暗。他对这从未谋面的侄子也感情复杂。燕王若是身后无人,其封地便能收归朝廷,所余势力也能化为己用,对晋文帝而言自是好事一桩。但当年其他兄弟虎视眈眈时,是燕王力压众议,保他太子之位,这些年更是深居寡出,甚少干涉朝廷之事。
晋文帝沉默片刻,下令,“务必保证镇国公一行人平安抵达京城。”
“是。”暗卫领命后很快消失于大殿之上。
御书房灯火渐灭,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