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不愿再娶,几年后更是不顾族人反对,孤身一人搬到这安里县。韩老族长气的险些与他断绝关系,临到死时,父子二人关系才缓和。
韩氏自前朝以来便是名门望族,韩大儒更是名满朝野,虽未为官,但曾任竹山书院山长,桃李满天下。当朝为官之人,不少曾是他名下学生。临近除夕,这送年礼之人竟是络绎不绝,难怪王熙瑾仅是拜他为师,便是世族大家也想嫁女于他。
“是呀,以前我也就知道熙瑾先生不是普通人,但谁也不曾想过,韩大儒家世竟是这般显赫,”王金花话语间带了丝羡慕,“明月,你这可真是觅得如意郎君了。”
沈明月倒是对此并无太多感慨,刚想解释几句,便听到门外沈明远大喊道:“姐,你快出来,有好大一辆马车停在咱家院门口!”
沈明月擦擦手,与王金花快步走到院门口,就见一对夫妻从马车上走下来。男子一身湖蓝底银白滚边圆领袍,衣料上印着流云暗纹,黑色腰带暗含金丝,脚着黑靴,一身雍容华贵,气势不凡。女子头梳高髻,佩戴琉璃牡丹花钿,上身穿着大红金丝绣花棉袄,下着深蓝色流纹襦裙,外披着一件雪白色狐裘,衬得连越发明艳动人。
这二人正是白氏夫妇,今日特意为了答谢救女之恩来的。然而还未等白毅开口,就听马车里传来一阵银铃般笑声,一头戴翠蝶镶珠百花簪子的少女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唇红齿白,一双凤眼微微向上,似是无辜又颇显骄纵之感,“大哥,这是到我那侄女救命恩人的家了?”
白毅面露不悦,低声呵斥道:“小妹,快些下来,沈姑娘已经出来了。”
“哦,原来这便是沈姑娘啊,久仰大名。”白柳儿一边轻笑,一边踏下马车,不露声色地打量着沈明月。
沈明月察觉到这目光中略带一丝鄙夷,心中不悦。
白毅更是脸色一沉,暗暗瞪了自家小妹一眼。他本不想带白柳儿来,谁想白柳儿偷听自己与母亲谈话,知道王熙瑾意中人是个农女后,在家哭闹不已,非要跟着来。正巧父亲听说韩大儒要跟着王熙瑾过除夕,已经熄灭的结亲心思又起来了,竟真让白柳儿跟过来。
想起白柳儿平时行事作风,白毅就头疼,别答谢不成,还把人得罪了。他只能面露歉意道:“小妹自幼娇宠,行事自在些,还望沈姑娘见谅。”
白刘氏也知道小姑子脾性,赶忙让下人把礼品搬进来,柔声说道:“今日来是感谢沈姑娘救小女之恩,这点心意还请沈姑娘收下。”
还未等沈明月答话,白柳儿便笑着插嘴道:“是啊,沈姑娘,你可千万别不好意思,我们白家家大业大,断断不会委屈了有恩之人。有些东西你家虽是用不上,但留着改日换些钱也好。”
此话一出,沈明月脸彻底沉下来,白毅和白刘氏更是脸色不好看。
白毅忍不住扭头大声呵斥:“胡说八道什么呢!”
白刘氏赶忙开口解释,“沈姑娘,我们并非此意,今日来是真心感激你当日出手相助。我这小姑子嘴笨,说岔了。”
她心中暗自埋怨白柳儿,平日小姑子虽然骄纵些,也知脸面,怎么今日这般不成体统。对方是农女又如何,这般大恩面前,你端着世家架子,只会让人说仗势欺人。
沈明月轻笑一声,神色淡淡,“白夫人抬举我了,我那日不过是随手而为,算不上有什么大恩。这些礼物怕是不好收下,白夫人还是收回去吧。”
白夫人闻言脸色不好,心知是把人得罪了,强笑着说道:“沈姑娘,何必自谦。救女之恩,我二人没齿难忘。这份薄礼,还请沈姑娘收下。”
白毅也低声呵斥白柳儿,“快些道歉。”
白柳儿嘴角一撇,没什么诚意的说道:“沈姑娘,是我失言了,还望你不要计较。”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