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京城中见过那一次,濮阳宗身边有七八人跟随,那就是还有至少四人甚至更多还在沙井镇附近潜伏。
这一夜注定是不太平的一夜,将树林恢复如常后,五人在一处隐蔽客栈围堵了外出赶回的剩余细作。
在此之前陶沅音没有杀过人,即使如此,她依然拿起不曾见血的长枪直直插入了最后一名细作的胸口。
次日,陶沅音带着下属和地方尸首前往军营重地去拜见新任首领。
“陶沅音请见将军。”
营帐外一众人单膝跪地,行军营礼仪。陶沅音和下属此刻皆是束发男装。
“请进!”
陶沅音只觉得声音隐隐耳熟,来不及多想,里面士兵掀帐恭候了。
进去大帐后,舆图前的将军缓缓转身,“四妹?”
“大哥?怎么会是你?”
兄妹二人惊喜相拥,旁边的两方属下你看我我看你傻眼,随之响起掌声,退下把空间时间留给彼此上司。
久别重逢的兄妹二人一时难从惊讶欣喜中安静下来,拉着彼此询问。
“父亲母亲还有两位哥哥嫂嫂在北境好,真好!”与父母兄长有三年未见,以前只能偶尔从信中知道他们的状况,可她知道即使不好他们也不会写信告诉她,怕她担心处境变糟;而眼前亲耳听见大哥的话更心安了几分。
陶泉章有三子一女,陶沅杉是长子,次子陶沅柏三子陶沅桦,以及幼女陶沅音。子女皆是随他在边关长大,三个儿子更是早早跟随他行军作战,如今长子能独当一面了。
“你大嫂应该已经启程在来的路上了,到时你就能见着她了。”陶沅杉给妹妹介绍一些情况。
“大哥你到多久了?”她记得庆宁郡主下属提过傅大将军一月前殉国。
“半月前快马加鞭赶到的,当时圣旨上催得紧,这里军情为重着急赶到,不便带上你大嫂一起。”
陶沅音一听,随即明白了,说到底圣上并没有对他们陶家放下戒备心,戍边守境需要陶家,但并不希望陶家一门都在一处戍边。
想必是自己见娘娘之前圣上调动哥哥的旨意已经送去北境了,恰好自己上书请求去边关,顺水推舟索性让自己来西南助一臂之力,同时也能探探自己的能力。
陶沅音把自己的情况也一一向哥哥说明。
陶沅杉惊讶不已,不曾想妹妹如今也走在和他还有父亲一样的路上了,半是担心半是欣慰。
“没出嫁前贪玩躲着父亲母亲上了战场,没想到如今有你和哥哥并肩作战的一日,沅音,你真的长大了。”
陶沅杉感叹,妹妹偷偷跟去战场那次虽然最后全须全尾回来了却把父母还有他们几个哥哥吓得不轻,母亲当时就吓晕了,捧在手心的妹妹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成熟稳重了,由此推断只怕在镇安王府的日子比父亲提及到的还难过,走进拍拍沅音的肩膀,关心柔声道:“以前的都过去了,以后有哥哥护着你,你只管舒舒服服地过每一天。”
陶沅音知道哥哥话中所指,鼻头泛酸有些想哭,仰起头不让眼泪落下,又是笑又是哭:“大哥,你把我惹哭了啦。”
“大哥不好,大哥给你赔礼道歉!”亲人是最好的笔风遮雨处,过去坚强独立的陶家小女儿又变回昔日那个小女孩了,趴在大哥肩头狡黠嫣笑,闪动水汪汪的眼睛,活脱脱咬人的兔子!
“对了,你说郡主去了北境,这时候郡主去北境做什么?”陶沅杉担心郡主此去有其他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