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离西南境遥远,陶沅音和云橘日夜兼程,风雨不歇,七天后终于到了距离军营三十里地的沙井镇。
沙井镇是坐不大的小镇,因战事起,这里的老百姓虽然日子如常过着,可除了商铺小摊外几乎闭门闭户,眼神里对陌生面孔充满戒备。陶沅音知道容易露了行踪,而后找了家客栈,托店家帮助买当地衣着首饰,白天尽量不出门。
隔天,风霜雨雪四人也赶到了小镇回合。
听完属下汇报的消息,结合自己的发现,陶沅音不禁捏紧了双拳,“身为我大夏朝人,却叛军叛国甘愿作外邦人的走狗,这些人真是该死!”
数月前一惊押解好些藏于官吏中的细作于京城,圣上严厉处置了那些人。现今还有不怕死的为财祸国,真真是死不足惜!
月深人静,客栈屋檐,数道黑影一跃而下,直奔相临县的县衙,收集好相关证据后,潜入县令府邸,从床上提起睡得正香的县令,罪证确凿,县令爱财却也是个惜命的,见无从抵赖,环视一圈围在自己面前的五六黑衣人,求饶之余把自己知道的全盘脱出。
“你是说来见你的人从始至终都带着面具长袍,看不清模样,但是他让你称呼他濮公子是吗?”从县令的自述中捕捉到不一样的信息,黑暗中坐在屋里暗处,陶沅音眉头不由地一皱,一拳落在桌上,吓着跪在地上的县令匍匐在地颤抖,磕头求饶。
“狗官,你把你们的勾结过程细节,一字一画写下来,按上手印。”
风霜雨雪步步围紧,压迫感十足,云橘扫了眼四周找来笔墨纸。
“盯着狗官写清写明,耍滑头就让他试试宫里的刑法。”声音冷凌,没有半点人情味。
“是!”
县令只晓来人的来头,知道没有了活头,痛痛快快写下罪状和姓名。
“把罪状送往驿站递给朝廷,另修书注明县令的去处,至于这狗官,我们现下没有时间送往京城,即刻把他押去军营,我想军营需要人手喂马做苦活,浴血沙场的战士最看不起的便是这等叛国细作,有的他受!”
权宜之计,想必娘娘会支持她的处置之法。
雪担任押送狗官去军营,陶沅音等其余人返回客栈。
陶沅音和云橘一张床,“小姐,你是不是在想濮公子的事啊,他会是我们认识的那个濮公子吗?”
没有亲眼见着不能下断言,但不疑虑也不可能,“别多想了,是不是这几天就见分晓了,县令口中的濮公子既然还在大夏境内,目的很明显了窥探军中兵力部署,总会在军营周边出现,总会面对面的。”
想挑起南蛮和大夏的战事,再配合北境北夷发兵,形成南北夹攻之势,不可谓用心不显恶。
仍他是哪个,只要是想置大夏百姓置于生灵涂炭水深火热中的,她作为大夏子民作为父亲的女儿一定要尽全力找出此人并杀掉!
接下来三日,陶沅音和属下游走在沙井镇的角角落落和军营周边。
第四日入夜后,陶沅音换上女装,去了军营二三外的一处偏僻的树林,云橘也跟着一起,在林间一处空旷地架起火堆,夜风下瑟瑟发抖,哭哭唧唧,俨然是富贵小姐落魄了。
“小姐,怎么还没动静,是不是我们散得消息对方没听到啊?”云橘看了眼四下,只有风吹动的声音。
陶沅音赶紧制止:“别张望,也许对方在暗处观察我们呢,你要是不想装睡可以哭一哭,抱怨京城好日子不过来此受苦什么的,越真越好!”
半点不纠结,云橘选择哭诉,一抽一搭的效果十分逼真,这样渗人的环境里谁睡得着啊。
“哭什么哭?傅将军是我亲伯父,我总要来他尽忠报国的地方看看,待我明日见了军中将领,一定会看在伯父的功劳上优待于我的,那时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