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若是得闲,可多费番心思,让松月这丫头跟着您学,尤其是近来的几款。”金掌柜是陶沅音当初打算开这家铺子的时候在云州特意请过来的熟人,原先是在她学手艺的师傅那里帮忙的,擅经营,而她初来京都也没有称心之人可用,就向师傅要了人过来帮她打理铺子。
松月这丫头嘴快得很:“金叔,小姐嫌我手笨,你帮我说说话呀?”
“在寒云州的时候让你学,你就忙着到处找乐了,这会儿急了?”金叔的话虽责备,脸上却透着宠溺。
陶沅音倒不这么认为,“首饰又不是食物,吃掉就没有了,它能用无数次;而且若是大家都带一样的头饰手饰的话,反而不受人欢迎,精而少才能让人惦记不忘,如此才能一而再再而三光顾咱们的小店,你说是不是,金叔?”
金掌柜频频点头:“还是小姐想得周到,只要精致有新,东西好,不怕客人不来!”
集萃阁除了管事的金掌柜,还有一个伙计阿东,帮着招呼客人和做杂,店铺不算大,大大小小的事情不少,陶沅音知道金掌柜和阿东日日忙绿也甚是辛苦,出门前让松月包了两个红袋,“金叔,年前我就不过来了,就当是我对你和阿东帮我的谢意了!”
松月把两个红袋子放在金掌柜的手心,嘻嘻笑,“金叔,小姐早早就准备了,还吩咐我不要提前和你说呢!”
“小姐有心了,时时不忘我和阿东!”金掌柜泫然欲哭。
陶沅音赶紧打住:“金叔,这铺子能赚钱有你们的一份功劳,何况咱们三个是一同从寒云州来京都的,相互照应是应当的嘛,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用千里之外来这京城。”
“我孤身一人,在哪不是家呢。这京城繁华,我也算是见世面了。”说着,金掌柜笑了起来,想起房中的册子,忙说:“小姐,年末了,回头我整理出来让阿东给您送过去。”
“好。”
逗留了些许时间后,陶沅音用私房钱在自己铺子里给松月和云橘两个丫头各挑了件首饰,这才从铺子后门离去。
新开的点心铺离集粹阁隔着数间店铺,两个丫鬟跟在陶沅音身后跃跃欲试。
“咔嚓”一声,一道白色身影跳窗而出,起身立定,四人八目相对,窗里传出低声哀嚎,那人蒙着面纱藏在袖子里的匕首尖还滴着血,午间的日头照下来透着寒光。
陶沅音盯住那人,余光扫到这后街,居然一个人都没有,这好时光遇着这糟心事,实属倒霉了。身侧松月低声耳语:“小姐,怎么办?光天化日的那人不会过来对我们下手吧?”
“别怕,他若动手只怕也难跑掉。”
陶沅音话刚落,对面那人呵笑出声,仿佛窗里的那一切约他无关一般:“居然是你啊,那日寺里多谢,今日不便,来日多谢。”
男子的话把陶沅音说得心惊一凉,脑海里闪过那晚魏令简的提醒,难不成当日她救的是……?越想越后怕,真是撞鬼了!
白衣男子一晃没了人影,陶沅音也赶紧带着两丫鬟离开后街,回到主路,喃喃之语:“切记日后再不走后街小道了。”
“小姐,你说什么?”
“没什么,赶紧走。”陶沅音提醒两丫鬟走快些。
“小姐,今日不去吃点心了,手上东西多,快些回府去吧?”松月也听出了白衣男子的话里意思,又瞧瞧云橘,她面上尽是害怕。
“好,世道不安,先回去为好。”
午饭后,魏令简没去问川阁,而是一直待在小筑,陶沅音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了,不知是否是室内炭盆中旺火的作用,脸颊颇显粉嫩,于是她从纸墨间抬头:“你怎一直盯着我连看?可是我脸上有脏东西?”说罢用衣袖拭了把发热的脸颊。
“你眉间可以夹着支笔了,从街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