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月和云橘两人都是一惊,而后垂着头没说话。
陶沅音又笑,“哎呀,我就是说着玩的,逗你们呢。”
谁都知道,她陶沅音无法离开京城,更去不了北境。
竖日晨起,天灰朦朦的,外面雨已经停了,休息了一晚,酸痛乏涨比之昨日更甚,陶沅音拖着脚下床,生怕一不小心全身骨头会散架,像提线木偶一样僵硬地套着衣服,不过心里的烦闷得到释放舒畅多了。
心想,看来以后得恢复拳脚练习,勤锻炼了,以备万一。
身体不便,陶沅音笨拙地穿好衣衫,伸了个懒腰,正好借此偷偷懒不去铺子帮忙了。
早膳后,歇了一段,陶沅音坐不住了,在漪园里的来回踱步,最终还是看角落的那片半人高的无名草不顺眼,不理动作僵硬,叉着腰咬牙就开干,拔掉自己种的草!
这几日,两个丫头将漪园的房间厅堂布置整理妥当了,院子和小水塘空空如也,索性今日就一并安排了吧。
午后,主仆三人去了趟花市和种子铺,因为季节的缘故,这时日没办法移栽大颗树苗,只买了不少季节性花花草草,在院子小径旁和水池边摆上,院子一下子立显生机活气了。
三人累的气喘吁吁,稍作休息后,拿上锄头铲子开始刨地挖坑。
云橘负责撒种,看着看着手里黑色小颗粒种子,皱着八字眉,担心:“这次应该不会种出小草了吧?”
云橘是真的担心,买菜种子的时候,虽说再三确认,毕竟有前例在先,而她们三人并不认识菜种长什么样。
话一出,另外二人挥锄头扬铲子的东子皆是一顿,安静一片不说话了。
“哈哈哈……”
最后还是松月实在憋不住了,笑出声,笑声划破院子的静谧宁静。
“对不起小姐,我实在没忍住,我忘了跟云橘说了。”
陶沅音转动眼珠,瘪了瘪嘴,继续翻土,“你们就先吧,不笑我还不习惯了呢。”
加上今日的打趣,这已经是她第多次被笑话了,说着不在意,嘴上“哼”声不断。
撒完种子覆土浇水,做完活已经是傍晚了。忙作一下午,鲜少干农活的三人一个个直不起腰来,陶沅音想着过不了多久,院子里便又是一片花花绿绿,心情大好,心疼俩丫头还得再去厨房忙碌,便各自梳洗一番,带着两丫头去了就近的小酒馆填饱肚子。
日子惬意自在,充实又忙碌。
那日傍晚街市热闹,闷在园子数日了,耐不住去赶了热闹,三人一直游玩了半个多时辰才往回转。
一路蹦蹦跳跳,叽叽喳喳回到漪园,暗夜下,远远就瞧到漪园门口站着一人四下张望,那人看到她们回来欣喜不已,碎着步子快速来到跟前。
三人顿时心声疑窦,立定站住,云橘惯性往小姐身后躲,松月胆子要大伸手想护着小姐,反被陶沅音挡在后面,像大鸡护小鸡似的。
老妇人起先是意外,随之忽视三人的小动作,反而笑得热情:“小姑娘,你可算是回来了,我是住你隔壁的邻居嘛,还记得我不?我做了不少吃食,家里人少特意想到来分给你们几个女儿家一点!”说完将手腕提着的竹篮子递到面前,扎着眼睛,慈眉善目。
噼里啪啦一通话,松月和云橘摸不着头脑,陶沅音更是懵神了,但更多的是疑惑。
“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搬来漪园后,平日里出门走动他们三人都是戴了帷帽或者面纱的,为的就是免惹烦恼,回园的路上她们走的是平日走惯了而且人较少的小巷,便摘下了面巾,面前的大娘隔着夜色怎么会知道她们是漪园的主人的?
不免警惕起来,这一片屋舍众多,漪园不在中间区域,而是在靠后的相对清静地块,背靠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