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魏令简咬后槽牙的反应,英王开心大笑:“你都看出来了,圣上知道我就这点爱听八卦的爱好,每次都成全我,这不派你后又非得把我也弄这来嘛。”
“我知道圣上派你旨在折磨我。”魏令简很早之前就在怀疑了,说不过只好尽快逃走,“英王您自己玩,我回去休息了。”
不等英王给出反应,说完掀帐就跑。
英王和魏令简虽斗嘴不停,不过心里都清楚圣上把二人一同派往和县的目的的,二人一同前往广南东路一带虽说最后全身而退,到底是冒了不少险境,那些藏在暗处的多少探出了些二人的踪迹,故此二人来和县既要做到隐秘又要引人注意,以便圣上作最全面的安排。
回到自己帐内,顾不得喝口水,摸出放置胸口的信,信封上“魏令简亲启”五字笔画工整,不过少了阿沅往日字体的洒脱飘逸,急切想知道阿沅会对自己说什么,心里不免燃起期待和兴奋。
拆开封信,抽出信认真细读。
可是,脸色越发不好了,等读完,全然没了之前的兴奋欢喜,取而代之的是不可思议和无法理解。
从头至尾在看了一遍,他才意识到的,阿沅给他的竟是一纸诀别?
她要与自己和离?
手中的是一封和离书?
那一刻,他的满腔欢喜化为乌有,随即一涌而来的是无尽凉意,将魏令简淹没,令他一时无法思考,跌坐在椅上。
他万万没想到阿沅说送自己一程是为了离开自己,她对自己笑得那般灿烂动人,他只以为阿沅原谅了他,却不曾想过一切是幻象,阿沅从不曾谅解!
心脏的位置泛起阵阵疼痛,双目晕眩。
冲上云霄后跌落深渊,也不过如此!
意料之外和受伤之后取而代之的是怨气和难以接受,昨日他们明明相处得那般和谐融洽,阿沅的笑容那样真,那为何她送自己一纸和离书?他实在想不通,事情为何成了眼前的样子!
回想过往,他忽然觉得他好似从没了解过阿沅一般。
过继之事他已经明确答应她了,甚至于承诺她很快他们会搬出王府单过了,他已经做好和王府的一切切割干净了!他急需知道阿沅究竟是为什么在他以为他们前景一片光明时如此绝情?
捏成纸团的纸被甩在帐内地上,泛着青筋的双手不自觉成拳,脚底生风出了营帐。
巡夜的两个守卫见魏大人掀帐出来怒气冲冲,“魏大人好。”
魏令简置若罔闻,目不斜视快步朝马厩的方向跑。
守卫见此,面面相觑,噤声离去。
解下缰绳,利落翻身上马调转马匹方向直奔营地大门。
门口的守卫认清驾马本来的魏令简,赶紧拉开大门。
“复舟!”
马上的人听到身后的一声大叫划破暗夜,刹那间,魏令简如同被什么东西击中一般,瞬时清醒了。随即拉了马缰绳,“吁”声在黑暗里低沉沙哑。
英王叹着长气,摇头不止,“复舟,你真要回去吗?你才从京城过来,不到一夜的功夫再度返回,你让圣上怎么想?”
一人一马静静在营地大门口站着,迟迟没有动静。
范将军派去打探尾巴的人已经回来了,复舟的猜测不错,确实是一群探子。英王正是要来将此消息告知与他的,到了他的大帐,并不见人,反而是捡到地上皱成团的信,便看了,担心他冲动行事,碰上守卫赶来大门口,好在赶到及时,对着自己的背影和半炷香前的一样绷直,只是僵尽显落寞。
英王提醒得是,魏令简知道是自己冲动了,不该不顾全局,缓缓转身:“多谢英王殿下提醒,是我鲁莽了。”
“诶,你还是叫我英王吧,”英王抬手制止,“我还是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