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里的躺着鱼都已经处理干净,魏令简正用棍子插好鱼,放在地上现搭的火堆架子上烤,“你喜欢吃烤的,咱们就烤着吃。”
“哦,好。”迁就自己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陶沅音喃喃低语,竟一时想不出别的话来。
眼波流转的娇俏,魏令简窃笑,继续埋头手不停歇和火架上的小鱼儿作战,也没再说话。
这顿午饭吃完,简单把小屋收拾一番,二人边玩边沿着小路朝后面山的寺庙爬去。
在这山林间,陶沅音性子里对自由的向往的天性释放了,顾不上身后那人的光,一会儿摘野花,一会儿蹦跳着上山,把那人看得诧异好奇。
远看矮山连群,真爬了好不费一番功夫,到了山顶久不活动身骨的陶沅音喘着粗气,“真是一饱眼福啊!”
儒雅书生气的魏令简虽然时常在外奔走,但也没好到哪里去,大口大口呼气,瞧见阿沅这副神情,知道这一趟来对了!
山顶景色秀美,伴随着微风习习,席地而坐的二人一时只顾着眼前的视觉享受,好不快活!
渐渐心静下来,陶沅音双手抱膝,歪着头观察身边的人,许久缓缓开口,声音轻而柔:“魏令简,我们聊聊天吧。”
“嗯?好。”魏令简回头入目的是阿沅一脸平静而认真的模样,不自觉自己的神情也跟着庄重了。
“阿沅,想聊什么?”
“你……没有话想说吗?”
意有所指,魏令简盯着阿沅的眼睛一瞬不瞬,“心里的气笑了吗?”
陶沅音没有回答,转头将下巴搁在膝盖上,看向远方的山峦,交叉泛白的十指搭在膝盖下一寸处,半晌她问:“关于孩子……你是不是决定一直都没改变过?”
这阵子,他的迁就包容和讨好她不是看不出感受不到,只是他从始至终不曾想过就这个问题要和自己商量沟通的,她明显感受得出他只是简单以为自己生气了,哄一哄即可。
横在他们二人之间的矛盾,无论如何是避不过去的,魏令简试探开口:“将来有了孩子,我们也仍旧在一座宅子里,仍旧是喊你我父亲母亲的,是不是?”
“魏令简,我不愿意!”
不戴他再说他话,陶沅音出声截断,她甚至能感受自己声音和尖锐和颤抖,呵,果然她猜测得不错!
“阿沅……”眼前女子眼眶盈泪,怒容满面,魏令简听见自己说:“母亲和复策是骨肉亲情,我能帮的只有这件小事,你知道我拒绝不了的,阿沅。”
“这是小事吗?孩子还没有生他就被自己的亲生父母送给别人了,这在魏大人心里成了一桩小事?”声线不自觉增强,陶沅音“腾”站起来,居高临下质问这个自己倾心的男人,“是啊,魏大人您的心里不过寻常小事,只是这是到底与我关系甚大,你又为何商量都不与我商量?”
“他们不是别人,我说过了,母亲没有求过我别的事……”魏令简尽量解释得平和,“我以为你是同意的,帮人帮己,阿沅从来都是舍己从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