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说的怪声怪调,惹得莫母心中又是不悦。刚要开口训斥,就见莫阳昕拾到起自己的行李。
“你这是干啥?”
“忍啊。”
莫阳昕笑着看了母亲一眼,趁着老太太发愣,大步走出家门。这一走,竟是几年没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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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阳昕出了家门,头顶月光漫无目的的走了许久,大半夜的一个人踩着水泥路,还拉着一个大皮箱,太过特立独行,引得街上本就不多的行人侧目。
许是哈尔滨的治安太好,莫阳昕走了几个钟头,月黑风高就没碰上个坏人。
莫阳昕最后走到一处旅馆,估摸着身上的钱够一天花的,等什么时候老妈从家里出去再偷溜回家。她现在才明白道不同不相为谋是什么个意思,真是无奈至极。
莫阳昕抬着箱子进去,到收银台那儿,还没等她开口,坐在那儿涂指甲的小姑娘立马站起来,像是被吓到似的,结结巴巴朝莫阳昕挥手:“今晚客满,没房间了,没了,你换一家吧。”
莫阳昕的脸色登时变得很难看,什么也没说,干脆的扭头出去。
“都不容易,活着都不容易。”她跟自己这么说。
不出意外的,莫阳昕走了一路,无数家旅馆,全数客满。
莫阳昕心领神会,瞧着快天亮了,天气也不是太凉,干脆找了个旮旯把箱子放倒,坐在上面眯了一宿。
第二天,莫阳昕重新踏上征程。
先吃了两个大包子当早饭,觉得肚子饱了,斗志又都回来了。她需要一份儿工作,不求别的,起码供吃供住。
可惜莫阳昕的斗志很快就被一拨一拨的浇灭了,老板们总是有各种借口不要她,连发海报传单的活都不让她做。
其中一个大姐估计是看她可怜,最后在她走时拉着她问了一句,小姑娘你是不是得罪人了,别在这边找了,没人敢用你的。咱小老百姓,民不与官斗富不与官敌。
莫阳昕感激地朝那大姐鞠了一躬,想着或者哈尔滨真不是自己该呆的地方。天大地大,秦川势力再大出了,总不至于只手遮天,只要出了哈尔滨,兴许自己还有条活路。
她倒不怕秦川难为自己家人,真的要拿人威胁她,也是在她知道的情况下,不然,那就是独角戏,唱着没意思。
莫阳昕跑到火车站买车票,不年不节也不是暑假,买票的人很少,莫阳昕走到售票口,说要买张去长春的票。她都想好了,长春那边有两个室友,好歹能收容她几天。
把身份证交到那儿,卖票的小伙子拿着她的身份证看了半晌,查了又查。
莫阳昕的心立即凉了半截。
“票卖没了。”
“怎么可能,哈尔滨到长春的票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