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阳昕记得最后一刻秦川紧紧搂着自己,在自己耳边低吼着说,你是我的了!
莫阳昕霎时失了神智,就觉得一抹白光冲进脑子,恍惚间似乎前前后后的事儿都穿成了一串,从前不明白的事儿居然明白了不少。
看得出第一次秦川已是竭力温柔,除了刚进入的刹那强硬十分强硬以外,他都在尽力克制自己,莫阳昕觉得秦川不是在发泄欲望,反而像在进行某种仪式,仪式过后,自己的身上就烙下了他的印记,无论将来逃到哪儿去,都会被人认出,再抓住送回他的身边。
书上说男女间的事是双方的,一个人痛另一个也好不到哪儿去,只有互相配合,才能双赢。莫阳昕鬼使神差的听信了书上的话,冲着咬牙冒汗的秦川虚弱的一笑,然后对他说:你动吧,我还好。秦川听了先是怀疑的看着她,再三确认,莫阳昕只得重复刚才的话,秦川终于信了,当即如蒙大赦,不再有顾忌,肆意律动,可怜的莫阳昕紧紧揪着身下的被单,暗骂写书的人扯淡。
两人身体黏腻的贴合着,因为是第一次,秦川又太过忘情,莫阳昕着实遭了不少罪,根本没感受到什么濒死的快乐,只要濒死的疼痛,而且那余韵到现在还在她身上作祟,让她想睡都睡不安生。
即便如此,莫阳昕也没想过去怨恨谁,尤其是秦川,不得不说有时候太过明理也不是好事,对别人宽容了就是对自己残忍。
很久以后,秦川找老王喝酒,不期然提到莫阳昕,他也是这么说的,莫阳昕是个自虐的女人。
如果她不自虐,她就不会随便在大街上救一个陌生人,如果她不自虐,她就不会为了别人出卖自己,如果她不自虐,她就不会到了这个地步,还会原谅他。
她从不懂得善待自己,从一开始他认识她起,就是这样。
她淡漠的不只是别人,还有她自己。也许,对她来说,整个世界都不能激起她心中一丝涟漪。她是个活在书里的女人,真正活跃的只是莫阳昕的思想,秦川一直爱恋的,就是莫阳昕鲜活的思想,时而不着边际,时而充满哲理,看似平静如水,实则惊涛骇浪。她的身体不过是承载思想的躯壳。所以,不管什么样的痛苦,她都可以淡然的承受,仿佛永远没有底线。这样的莫阳昕叫人心疼,疼过之后,又怒其不争,怒过之后,除了把她的一颦一笑刻在心里,竟拿她无可奈何。
莫阳昕的这点心性,连秦川都看得清清楚楚,不止清楚,还善加利用。
侧躺的姿势维持了很久,莫阳昕觉得自己半边身子已经麻了,想着活动一下胳膊,莫阳昕小心拉起秦川的手臂,哪知道刚一动腰,从下往上针扎棍打似的疼直冲冲撞到她心坎上,害的莫阳昕只转了一半就停滞住,再不敢乱动半分。
感觉到怀中人的动作,一向警醒的秦川立刻睁开了眼。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没……”莫阳昕红了脸,不舒服的地方很多,还都是羞人的位置,叫她怎么说。
秦川一看莫阳昕的脸色心里就知道了个大概,碍于莫阳昕脸皮薄,自己那股子得意劲儿没好意思直接变现出来。
秦川支起身子,小心帮莫阳昕翻了个身,情动之下又在她额上印下一个轻吻,这才掀开薄被下床。
此时两人身上都是□,秦川大方的很,就这样明晃晃的在莫阳昕眼前走来走去,可惜他好意思亮,某人却不好意思看,嘤了一声便立刻拉上被子把自己的脑袋全都包住。
对于莫阳昕的反应,秦川是又好气又好笑,拽开小龟壳,对仍然紧闭着眼的某龟说:“做都做了,还有什么不敢看的!这么热的天你也不怕悟出痱子来。”
小乌龟试探的睁开一条缝,好巧不巧视线正好对上那根恐怖的东西,某龟的脸登时变得苹果还红。视线赶紧离开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