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盛安在朝多年, 结党营私,他此番能悄无声息带兵进京、打入皇宫,是有人跟他里应外合,朝中少不得还有不少替他望风之人,于朝于国而言, 这些人都是隐患,还望三位大人不要放过了。”
三人心下叫苦,这是要彻查的意思了?谋逆这种大事,素来都是上位者的大忌,十年前长临观血流成河,不就是前车之鉴?只是不知这一次,又要斩杀多少人。
龚正卿硬着头皮劝谏:“皇上,眼下朝中多项举措并行,正值用人之际,若是大张旗鼓地查抄,恐闹得人心惶惶,无心办事啊。”
谢长风慢悠悠道:“朕也不欲大开杀戒。”
饶是谭怀鲁,也有些摸不清谢长风的意思,不由试探般问道:“那皇上的意思是?”
“该查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这些年靠着吕家贪墨了多少银两都乖乖吐出来,朕可以酌情处置。”
龚正卿下意识想起去年贪墨案时,皇上一路走一路斩一路抄家的情形,所以,皇上其实是缺银子了?
在场三人都是人精,龚正卿想到了,谭怀鲁和方章自然也想到了,再一想前阵子工部尚书日日追着皇上想要用水泥建城铺路,心下都跟明镜儿似的。
“臣等遵旨!”
谢长风颔首。
等出了宫门,龚正卿道:“皇上这是想让他们拿钱买命?”说的是这些年贪墨的,但贪墨了多少从何而知?还不是得让皇上满意了才行。
方章淡淡道:“总好过诛九族,杀完抄家不一样有银子?”
自古以来,哪一次谋反不是血流成河?不论成与不成皆是如此,如今皇上不杀人,只想要银子,已经是非常仁慈了。
两人说完,看向谭怀鲁,谭怀鲁淡淡道:“吾等为人臣子,自当为皇上解忧。”
行吧,那就查吧,左右眼下各省官员还没来得及动身,趁早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