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信息好灵通。
“哦?你还好意思跟我说,哦?你们的家事,能不能别再让我掺和了?”黑面拨弄着筷子,“易歌接旨,传吴老师的口谕。”
“......嗻。”
小路师兄“噗”地喷出包子馅,韭菜鸡蛋,呃,好恶心。
黑面张了张嘴,尚未提及正事,先沉不住气了,“我说你,到底做了什么,让吴老师那么生气?”
“......你到底说不说了,不说就吃饭,包子都凉了。”
我做了什么?
我也很想知道啊......
吴老师抽起风来,完全不讲道理嘛。
“我现在,不但是出气筒,还是传话筒,夹在你们两个中间,命都短了好几十年。”
不至于吧......我在心里默默顶嘴。
黑面咳了咳,稍微压低了声音,“是这样的,吴老师让我转告你,你现在有四个选项。”
“四个呢?”我瞪大了眼睛,“这么多,上次还只有一个”
半年前,也就是去年的十二月底,吴老师给了我一个选项考博。我表示抗议,当场被赶了出来。打那以后,吴老师电话不接,短信不回,敲门不应。
不知为何,他对于我读博这件事异常执着,毫无回旋余地。
我决定负隅顽抗,誓死不从。
谈判就此破裂。
“你先别激动听我说完,”黑面扯了扯嘴角,“在我看来呢,都不是什么太好的选择,你先听最简单的,还是先听最难的?”
“.......最简单的吧。”我心理承受能力有限。
“选项a,考博,而且必须考我的博士。”
“不可能”我惊叫,“这他妈的,是最简单的选项?”
脏话都飙了出来,可见我有多么崩溃......
去年还只是考博呢,怎么今年就成了考“黑面”的博?
一个定语,极大增加了选项的难度。
黑面不置可否,“我觉得是。”
我呼气吸气,吸气呼气,缓了好一阵子神儿,才问他,“那b呢?”
“b啊,比a的难度大点结婚。”
是“结婚”不是“相亲”,吴老师还真是简单粗暴,直奔主题。
黑面的嗓门不小,周围不少人竖起了耳朵。
“......结婚?”我再度惊叫,分贝比他还大,“我?结婚?跟谁?”
我真是吴老师的外孙女?
亲生的?
小路师兄饭也不吃了,兴奋得满脸冒光,“你有合适的......”
没人理他。
我坐不住了,“c和d,你一块说吧。”
没耐心了,越听越糟心。
早死早超生。
“c的话,回去当农民,跟着董师兄,学习种地技术。”
小路师兄彻底发挥娱乐记者的找打精神,“你家也是农村的吗?没听你说过啊,哪个村儿的?离a市远么?”
黑面淡定地咬了一口包子,“至于d,你应该能想到吧,就是彻底断绝亲属关系。”
我朝座椅靠背一靠,冷笑,“吴老师不愧出了一辈子考卷。”
这是道送命题。
我琢磨了一分钟,试探他,“您看......要不我选a?”
相比之下,a的确是最简单的选项。
黑面“啪”地一声放下筷子,狠狠道,“门儿也没有,老子宁可跟你同归于尽,也不会再收你这个孽徒!”
他的表情过于狰狞,我深感罪大恶极。
我果然是孽徒......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