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大雪中,她身着一袭大红色的毛呢大衣,背影纤细,挺如白杨。 宛如中世纪油画中的贵妇,浑身上下散发出慵懒优雅的气质,美而不艳,娇而不媚。 我被这个身影晃了晃神儿,闹闹? 不,她是柳茼。 闹闹的妈妈。 柳茼见到我,笑容依旧,“又见面了,易歌。” 我闭了闭眼睛,掩去涩意。 “或许,我也该叫你一声,宅宅?” 宅宅。 两个字,柔柔的,软软的,黏黏的。 同样的语气,同样的声线,同样微不可查的卷舌音,我很久没有听到了。 实在太像。 音容笑貌,没有一处不相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