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怎么也落不下来。

他伸出手,把施曳的头推开,施曳以为他要说话,结果被啪地打了一巴掌。

136的力气不大,何止不大,简直是细若蚊蝇,打在他的脸上,还不如床的摇晃声大。

可是施曳愣住了。

136没打过他,他们或许闹过别扭,但是他从来没有打过他。

136还没完全从灭顶的情欲中脱身,他的声音还沾染着浓重的欲,微微的低哑性感。

“施曳,你疯了。”

身边孩子皱皱眉头,小嘴一张一合,似乎想哭,136又立刻伸手拍拍他的小屁股,这才又睡安稳。

施曳低下头,少年似的有些乱糟糟的发,不言不语的样子,又桀骜又委屈。

可是他的阴茎还埋在136湿软的穴里,随着每一个细小的动作无意识地抽插。

136脸上的情潮退却,恢复苍白底色。他很想骂施曳,很想打施曳。可是他也不知道怎么骂他,怎么打他。更何况,施曳光是露

出这样一副懊丧委屈的表情,他就心疼得不得了。

他嘲笑自己,真把自己当他妈妈了。

喂奶喂多了,真的会对偷奶喝的人产生这样奇怪的情绪吗?

“施曳,你是单纯地想要继续操我吗?”136很淡地笑着:“我最近有思考过,是不是因为我是你见到的为数不多的omega,又是

第一个跟你上床的omega,你就会有非常强烈的占有欲?这很正常,只要你再找一个年轻的omega,这些都会引刃而解。”

至于136自己,他已经没有办法继续和自己的继子做爱了。他不想要继续进行无爱的性了。

他的心已经被碾碎了,在许多个深夜里一点点变成了飞灰,无法收拢了。

施曳看向他,把阴茎抽出来,湿漉漉的紫红色柱身上还沾满了136温热甜蜜的水液。

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可是他只是低声笑了一下,漂亮的小虎牙光泽冷冷。

“哦。小妈,有了孩子了,有了自由了,就要把我一脚踹开了。你的自由哪里来的?你以为是成璧给你的吗?是我在前线打仗流

的血换来的。”施曳表情太淡了,淡到136心里害怕,“正常?到底什么是正常的?是继子早就不甘心地在深夜爬进继母的被窝

,还是葬礼雨夜继母又爬上了继子的床?我不正常,我一点都不正常。”

“你应该早就发现了,早在我该死的父亲真的死掉之前,我就操过你。你当时吓得大哭,是不是也没认出来是我?不过你真乖,

还是把腿打开让我操了。”

施曳闭上眼睛又慢慢地睁开,脸上全是自暴自弃:“我告诉你,我最不正常的在哪里。我特么爱上了我的继母!我的小妈!爱?

我的爱就是这么见不得人!我是个怪物!为什么要让怪物也喜欢上一个人!”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136。

他太温柔,太漂亮了。他是腐朽淤泥中的神圣百合,是破落教堂里被囚困的圣母像。

他为该死的讨人厌的alpha不停地生孩子。可是繁殖和苟合一点也没有让他变得肮脏。

施曳觉得他是纯白的。连放浪都是纯白的。

施曳坐起身来,万念俱灰地从外套里拿出一把消音手枪。森冷的黑,手指却是白的。

他把枪小心递给仍在发抖的136,牵住他的手指握好枪,上膛,对准了自己的心口。

他笑了一下:“我让你觉得屈辱难堪吗?你可以开枪杀了我。我心甘情愿。你会好受一点吗?”

136还怔怔地沉浸在施曳近乎癫狂的爱语中,心脏狂跳,想要抱又想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