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摆摆手,在秦娇的搀扶下缓缓离开了病房。

梁安琳对着父子俩摇头叹息。

亲父子,一对犟种。

*

一个月后。

北城酒吧里,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坐在酒吧的吧台里独自往嘴里灌着最烈的酒。

虽然他坐在吧台的最边上的角落里,可是那优越的外表和浑身散发的荷尔蒙气息还是吸引了不少女人的视线。

不少心动的女人怀着猎奇的态度借着酒想要接近,只不过刚靠近就被男人那阴冷锐利的眼神吓退了。

秦凛冷哼一声,左手端着杯子仰头一口就将那烈酒闷掉了。

嘈杂劲爆的音乐声炸得秦凛脑子快要爆炸,加上烈酒的刺激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都萎靡不振。

杯子一空,他就让侍者满上,侍者调酒的速度都赶不上他喝酒的速度,男人半睁眼不爽地敲杯子催促,那深邃凌厉的眼神都把侍者吓出一身冷汗。

他赶紧加快调酒的速度,很快就将他的杯子满上了。

不知道从哪冒出来这一号酗酒如命的人物,整天窝在这酒吧舞不跳,妞不泡,就逮着他薅酒,也是一奇葩了。

他想吐槽一下不满,可是瞧着男人那精壮的体魄,隔着衣服都感觉肌肉壁垒分明,肯定能把他小身体掰两半,虽然他发现男人的右手似乎有些问题,但他可不敢轻易招惹。

酒吧鱼龙混杂,谁知道他是哪条道上混的大人物,万一惹毛他可就要吃不了兜走着了。

这么想着那边男人又拿着杯子敲了起来,他连忙又去调酒。

正当杯子重新被倒满蓝色的液体,秦凛就要拿起酒杯时,一只手突然冒出来按住了他的手。

秦凛抬眸,看到祁飞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旁边。

“松手。”

“秦队,你不能再喝了!”祁飞担心的制止,“你的手臂再不做康复治疗就真的废了!队里的战友都等着你回去呢。”

秦凛淡漠地瞥了他一眼,声音慵懒颓废,“现在队长的职责不是交接给你了吗,你好好管着就是了。我回不回去有什么要紧的?”

说完,他甩开祁飞的手,一口将那杯酒闷掉。

那杯蓝色的酒比之前那些杯烈了好几个度,酒杯重重的砸在吧台上,他又开始使唤侍者,“再来一杯!”

祁飞看着面前跟以前判若两人的秦凛,一脸的不敢相信。

自从杨婂走后,他就开始自暴自弃,颓废的就像变了一个人。

以前从不喝酒的他现在整天酗酒,肩膀上的伤还没好透他就强行的离开了医院,整天见不到人影。

要知道,他肩膀上的伤很严重,虽然伤口已经愈合,可是整条手臂的神经丛严重受损,整个右臂都抬不起来,必须要做康复治疗才能有望好起来的。

梁安琳天天担心的抹眼泪,陈局也劝了很多遍,可都被他无视当做了耳旁风。

再这么下去,他的手就真的废了。

一股无可奈何的生气让祁飞皱起眉头,他一把抢过秦凛的杯子滑出去很远。

“秦队,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嫂子要是知道肯定也会生气的,她肯定不希望看到你这样颓废下去……”

搬出杨婂,也是祁飞没有办法的办法,现在除了杨婂两个字能让他心里有些松动,其他再无可能。

虽然后来不知什么原因秦凛没真正和秦淮断绝关系,但事实上跟断绝没两样。

他对自己的家人都这么狠,他想不出除了杨婂,还能有谁在他的心里占据一席之地。

果然,听到婂两个字,秦凛身体微微顿了下,再次抬眼看祁飞时,眼底是丝毫不掩饰的愤怒和阴鹜。

他先是重复了那两个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