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抬头,视线落在傅玉婳脖颈处的血痕处,喉头微动,“脖子上的伤,很疼吧?还有没有伤到别的什么地方?”
傅玉婳摇了摇头。
得益于傅玉书先前的警告,傅玉棋这半天只是绑着她,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脖子上的伤口看上去严重,其实并没有那么疼。
只是望着傅玉书这模样,傅玉婳难免再次想起曾经自己每一次受伤后,傅玉书又心疼又生气的画面。
现在的他,只剩平静。
傅玉婳觉得,自己已然看不懂傅玉书了。
刁槐早就在别墅外的半山观景台带人候着,电话接通的一瞬间,几乎是原地弹起来,领着人火速赶往衡山小筑。
一到现场,看到一群被绑起来的人,先是一愣,不过他很快看到傅玉书,连忙上前,“先生。”
“收拾一下现场,顺便打电话给南城警方,让他们过来拎人。至于傅玉棋……”傅玉书看一眼身下的人,“也一并交过去。”
说着,傅玉书准备起身,却在即将站起的时候,身子晃了晃,又坐了回去。
得亏傅玉棋还晕着,没有任何不适。
“坐久了,有点晕。”傅玉书难得解释了一句,然后朝着刁槐伸出右手,“拉我一把。”
刁槐连忙将人拉起来。
傅玉书走到一旁,从草坪上捡起先前掉落的男款风衣,走过来递给傅玉婳。
“夜里凉,先穿上挡挡风,别感冒了。等会让刁槐送你去医院做个检查,磕碰到的地方……让大夫开点药。”
傅玉婳望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接。
一整天下来,信息太多,受到的冲击太大,她此刻甚至有些理不清自己的情绪,也有些看不明白傅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