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的傅玉棋,依旧保持着矜贵自若的仪态,“我做事,从不后悔。我做什么,也从来不需要别人指点走还是留,现在是该你做选择的时候。”
傅玉书依旧平静。
傅玉棋仿佛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找不到半分着力点。
最终,他退开几步,伸出食指点着傅玉书,“好,傅玉书,你牛,你继续装!我一定会让你后悔赶我出这个门!”
“从来都没有人赶你。”
这些年来,傅玉书自认没有对不住傅玉棋的地方。
作为兄长,他做了一切能做的事。
可有些树,就喜欢往歪了长,再怎么修剪,也无济于事,就算他下一剂猛药,砍掉半数侧枝,也依旧会反弹式地凶猛增生。
成年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既如此,那么他愿意尊重他人命运。
其实傅鸿远对傅玉书的评价,只说对了一半。
他长情,也无情。
父兄,血缘,在傅玉书眼中,皆如无物,向来淡漠视之。
甚至他对自己,也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傅玉棋带着满腔怒火愤然摔门离去。
傅玉书依旧坐在沙发上,神色无波,甚至就连动作都没怎么变。
“先生……”刁槐有些担心。
“我没事。”傅玉书站了起来,扫视一圈,“将这里的东西,全都查一查,看看傅鸿远有没有留下别的什么东西,我们的证据,还差最后一环。”
很快,小院里传出翻箱倒柜的搜查声。
傅玉书则从刁槐手里拿过蝴蝶刀,走到旁边的仙人椅边,刀尖一撬,便将吸附在缝隙处不起眼的微型窃听器拿了出来。
紧跟着,硬币大小的窃听装置被丢在地上,微弱的信息灯闪了两下,随着他抬脚将窃听器碾碎,灯也彻底暗了下去。
“先生,这……不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