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郁郁寡欢,也不说话,只是看着窗外的树。
哥哥每天晚上都会被爸爸带走,然后第二天早上回来,回来的时候哥哥的眼睛会很红,像是哭过。他身上偶尔会有伤痕,脖子上,手上,胳膊上,甚至有一回顾铭看见哥哥的腰上也有。
他问哥哥怎么了?
哥哥摇摇头,说,“没事。”便不在说话了。
顾铭感觉这个哥哥可能不想理他,于是没有再问了。
其实他的病这时候并不算严重,只是偶尔呼吸会有些喘不上来,原本爸爸说要带他上学,可惜被自己搞砸了。那天他忽然喘不上来气,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感觉到了窒息感,接着就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吸着气,贾弦吓坏了,抱着他问怎么回事,他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抓着贾弦的肩膀。
“爸爸,我难受。”
贾弦让他平复呼吸,不要太过急速,抱着他就往医院跑。
顾铭躺在病床上,已经好多了,医生告诉贾弦,“小孩体弱,却也是治疗的最佳时期,他的问题其实挺严重,先天心脏畸形,如果有合适的心脏源,但不太好找,并且……”
医生说,“如果有排斥反应,那小孩可能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所以是有办法的是吧。”贾弦说,他看了眼病房里刚闭了眼睡熟的顾铭,“有办法就好,钱不是问题。”
“钱不是问题。”
顾铭看着哥哥,他第一次在他面前哭。
哥哥长得很好看,有些瘦,皮肤很白,他的手腕很红,脸上有指印,大概是被人打过。
“你怎么了?”顾铭问哥哥。
哥哥看着他,张了张口,反问,“你疼吗?”
“啊?”顾铭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哥哥低了头,哭的很伤心,顾铭听见他说,“我很疼,很害怕。”